,嫣然一笑道:“姐姐這位鬚眉知已是不凡,簡直少見,不過這只是外
表,至於內裡,今兒不過頭一面嘛,連話都還沒說呢,是不是?”
燕翎道:“格格把我當成朋友,抬舉我,愛護我,難免有所偏袒,姑娘最好別聽信,對
我有所失望事小,讓姑娘認為格格言過其實事大。”
仲孫奇道:“多一樣認識了,很會說話。”
燕翎道:“巧言令色,鮮矣仁,我不敢承認會說話。”
仲孫奇道:“喲,好厲害,我可沒那意思啊。”
燕翎笑了。
玉瑤也笑了:“別站著,咱們坐下聊吧。”
三個人落了座,燕翎道:“許久沒見格格了。”
玉瑤道:“我來過兩趙,可巧你都不在。”
“總是忙,也不知道都忙些什麼?”
“忙點兒好,忙才能顯出八哥對你的倚重。”
“八哥跟格格一樣錯愛。”
“幹嘛跟我客氣,才幾天不見就生疏了?”
“格格,我自己還不瞭解自己麼?”
仲孫奇道:“那不盡然,有時候別人瞭解你比你自己還深。”
“是麼,姑娘?”
“別人我不敢說,我這位乾姐姐是這樣。”
“那是我莫大的榮寵。”
玉瑤道:“說你生份,你還不承認?”
燕翎笑了笑,沒說話。
玉瑤道:“我常跟我這位乾妹妹提起你,我這位乾妹妹不但是才女,而且還是位奇女子,
她向不輕信,對我的話有幾分懷疑,所以我今天帶她來看看你,那知道來了你又不在,我們
打算坐會兒就走呢。”
燕翎道:“抱歉,讓兩位久等了。”
仲孫奇道:“我玉瑤姐確是言過其實,她告訴我你是她的鬚眉知己,也是位奇男子,看
樣子那像是知己,倒像是剛結交的朋友,也有點俗,那稱得上奇男子?”
燕翎笑了笑,又沉默了。
仲孫奇道:“聽說你從江南來?”
“是的。”
“我沒去過江南,江南景色怎麼樣?”
“我嘴笨了點兒,只能這麼說,小橋流水,鳥語花香,風嬌日暖,水秀山明。”
“不笨,幾句話就全囊括了,我聽說塞北秋風獵馬,杏花春雨江南,我沒到過江南,可
是我聽說過,也在書上看到過,古來文人墨客,大多跟江南結了不解緣,筆下都是輕輕柔柔
的……”
“那是,因為南北景物截然不同,甚至連人的性情都不一樣……”
“風簫水寒,燕趙多悲歌慷慨之士,湖山秀美,益增江左之文采風流!”
“不錯!”
“太湖三萬六千頃,歷盡風帆沙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煙雨樓臺,將來有機會,我
定要去瞻仰瞻仰。”
玉瑤道:“我早就想去了,可惜一時走不開。”
仲孫奇目光一凝,望著燕翎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覺得你不像南方人?”
“姑娘覺得我什麼地方不像南方人,”
“我說不上來,也許……我還是說不上來。”
玉瑤道:“嗯,經妹妹這麼一提,我也有這種感覺,可是我也說不上來他究竟那兒不
像。”
燕翎笑笑道:“也許我就是一般人常說的南人北像。”
仲孫奇道:“不,你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像貌倒是像南方人。”
“噢?我還文靜?”
“嗯!”玉瑤道:“典型的文弱書生。”
燕翎為之失笑:“白玉樓像文弱書生,這話要是讓江南江湖道聽見,取笑我不愁沒有話
題了。”
“像文弱書生有什麼不好麼,”仲孫奇問。
“那倒不是。”燕翎道:“而是姑娘不知道白玉樓在江南是個怎麼樣的人。”
“白玉樓在江南是個怎麼樣的人?我想聽聽。”
“姑娘聽格格說的還不夠多麼?”
“夠是夠了,不過我看不像。”
“姑娘,白玉樓的事蹟並沒有刻在臉上,越是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
人。”
“這話我倒深信不疑,可是我不相信有人會對別人抖露自己的底兒。”
“姑娘總算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