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吵,不鬧,不吃醋,她留在坤寧宮的眼線告訴她,說那拉最近除了對花花草草略微有些興趣之外,似乎連對乾隆都沒有興趣了。
她除了最後一句,其餘倒都相信——對乾隆沒興趣?呸,除非她真想去冷宮!欲擒故縱,她自己都用剩下的招數,那拉居然還好意思用!
那宮女還告訴她,那拉最近,十分喜歡和那個叫金鎖的丫鬟聊聊天。
魏佳氏又皺了下眉頭,紫薇,金鎖——誰能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一個身份?這兩丫頭,心機不淺啊!只怕那咋咋呼呼的小燕子,都是被她們拿來當槍使的吧!金鎖,永琪對自己也說的是她,難道這兩個人裡面,真正出主意的倒是這個看上去大字不識幾個的貼身丫鬟?
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如果濟南那裡真的已經被這個善算人心的小丫頭片子給先想到了一步,倒真不是什麼壞事情,她若有這個腦子,自己倒是可以幫她們一把!
“冬梅,過來!伺候本宮寬衣就寢!”魏佳氏懶懶打了一個哈欠,一反方才那狠厲的神色,目光溫柔,語氣軟濃。
唯獨伺候了她好些年的丫鬟,看見她這個神態,心裡莫名一凜。
一處夜色,幾處故事——
有人正浴聖恩;
有人謀算心機;
有妙齡女子在奴婢房內,睡的正甜;
有天真本色被人稱作小鹿的格格,依然在玩著骰子徹夜聲歌;
也有那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女子,叼著幾百年後才有的ESSA,在和她的守護天使討論佛洛依德的自我本我和超我。
只是這一切終會落寞,月落日輝,又會有新的故事。
翌日,坤寧宮,那拉小口小口飲著茶水,心情甚好。
可不是,景嫻景嫻,自己有多久,沒聽見乾隆這樣喚過自己的名字了?想起昨夜裡的光景,那拉的臉頰,竟有些微微發燙。
呵,前一刻還說罷了罷了,下一刻卻依然還是捨不得……
艾遠在一旁替她捶著背,平靜的眸,將這女子的心事全部看在了心裡。眉,不知何時已經越皺越緊,難道說,最後的贏家永遠是無情之人?
那拉應該是開心的,她對乾隆有情。昨日夜裡的那一句“景嫻”,輕而易舉的將蒼鷹變成雛鳥,曾經種種刻薄一夕之間煙消雲散。艾遠並不擔心,自己能為這女子重獲一時恩寵,但這樣的“一時”又究竟有多短?
她想起昨夜和斯諾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