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憤怒和挫折感。不像和爸爸交談,那真是一種挑戰。歐內斯特並不理解他。在喬舒亞看來,他也根本不想去理解。歐內斯特很不滿意喬舒亞的表現,因為他的思想和行為太奇怪了。他固執地勸喬舒亞順應命運的安排,沒有迴旋的餘地。
但薩姆是真的理解喬舒亞的,她似乎一直都明白喬舒亞的感受,知道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感受。她並不寵他,有時候甚至言辭尖銳、直接。但他知道她是愛他的,支援他的。
和媽媽一起待會兒,他總是感覺很好。
於是,在小溪裡洗乾淨糞便後,喬舒亞抖了抖身上的羽毛,朝家的方向飛去。他要看看是不是能逮著機會和媽媽單獨相處,讓她來分擔他此時的憂愁。
他的思想傾瀉著,就像沿著山邊順流而下的溪水一樣。恥辱的痛苦灼燒著他,使他不得安寧。
他看見薩姆正在挖起一片她藏在巢附近的魚。幸運得很,視線範圍裡沒有歐內斯特的身影。毫無疑問,他出去尋找食物了。
“老天啊,親愛的,出什麼事了?”媽媽急切地問,她琥珀色的敏銳雙眼可以穿透兒子沮喪悲傷的身體、憂鬱迷惑的神情,從而洞悉一切。“你看起來糟極了,真的。”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他突然大聲叫道,“我希望我已經死了!”
“好了,好了,放鬆點。你想吃點我儲藏的魚嗎?”薩姆竭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試著讓擔憂走開。喬舒亞啄了幾下,然後就失去了興趣。見此情景,薩姆禁不住又問:“發生了什麼事?什麼事讓你心情這麼糟糕?”
喬舒亞為自己剛才的瞬間爆發感到羞愧起來。讓媽媽為自己擔憂,把自己沮喪的情緒轉嫁給媽媽是多麼不公平!他退後了幾步,縮起身子,低下腦袋。
“和巴尼,還有姐姐們有點小問題。”他含糊不清地說。“可我不想大驚小怪。”一陣沉默,安靜極了,很長,很沉重,讓人很不舒服。薩姆等著,她不想去填補這個空白。最後,喬舒亞不得不說話了。可說什麼呢?某種本能告訴他,他真正需要的是積極向上的話,可以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