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晏兆雄含笑道:
“柳門主,如此一來,就不必晏某替敝上宗盟主引見介紹了。”
賓主坐下,“旱地蛟”嶽申嘴沒遮攔,向“金雕”晏兆雄冒出一句,道:
“晏……晏莊主,您可沒有遭到意外吧?”
這句話雖然聽來使人無法會意,但卻孕含了極重的份量……“金雕”晏兆雄臉色微微一怔,道:
“嶽兄弟,你指的‘意外’,是指何事而言?”
“雲中鵬”田敏介面道:
“在下田敏和我嶽大哥,取道湘中探聽‘青冥會’中動靜時,無意中探得一份意外的資料……”
臉色凝重,晏兆雄介面問道:
“是有關老夫之事,田兄弟?”
一點頭,田敏道:
“不錯,‘青冥會’設計要加害晏莊主——晏莊主若不幸遭之所害,‘青冥會’將以傾巢之力,直搗‘明湖莊院’,到時不留活口,使‘明湖莊院’玉石俱焚……”
“金雕”晏兆雄聽到這話,不禁暗暗吸了一口冷氣。
一指宗元甲,田敏又道:
“田敏和我嶽大哥,跟宗盟主中秋前十日之約,算來時間尚早,知道這回事後,就即轉道湘東株州‘寒川門’總壇,邀門主前來,欲解‘明湖莊院’之危……”
“金雕”晏兆雄,聽來暗暗感動不已——並無所求,並無相邀,卻來暗中解人之危。
帶了一份關注的口氣,“乾坤雙飛”柳天鳴介面道:
“晏莊主,我等三人取道洞庭湖南岸‘明湖莊院’,從湘東株州匆匆來此時間算來並不多久,‘青冥會’中如若對‘明湖莊院’真有某種謀算的話,也就在這一兩天之內了……”
“金雕”晏兆雄濃眉微軒,道:
“‘青冥會’中這些牛鬼蛇神,又玩出哪些雲詭波譎的名堂,找來‘明湖莊院’?”
牛眼一瞪,眼皮一翻,孟達人粗心細突然想了起來,向宗元甲道:
“會不會就是那回事,盟主,他三位和那個‘假駝子’來‘明湖莊院’,前後相隔沒有多久呢?”
緩緩一點頭,宗元甲道:
“不錯,孟達,我也想到那回事上……”
視線投向晏兆雄,宗元甲又道:
“晏莊主,柳門主和嶽兄、田兄兩位所說的,可能就是‘千面浪客’莫真借‘白玉環龍杯’放毒的那一回事……”
“金雕”晏兆雄似有所思中,道:
“從時間上算來,盟主,就是玉杯放毒的這件事了……”
“雲中鵬”田敏問道:
“宗兄,‘白玉環龍杯’放毒又是怎麼一回事?”
宗元甲把“千面浪客”莫真易容扮裝,送“白玉環龍杯”來“明湖莊院”的前後經過告訴了三人。
“金雕”晏兆雄介面道:
“莫真扮裝成一個自稱‘洛水駝丐’江勝的丐幫弟子,給盟主識破真相……最後莫真說出來‘明湖莊院’的前後經過……”
田敏道:
“那莫真指出受‘青冥會’所唆使?!”
“金雕”晏兆雄把莫真昔年受“七尾鷂”宮奇救命之恩的那段經過也說了出來,又道:
“莫真臨走時,並未提到‘青冥會’中其他人,只指出‘大幻仙’姜衝,尚逗留在洞庭湖東岸的‘墨水巖’‘青冥會’分壇……”
“乾坤雙飛”柳天鳴道:
“晏莊主,據柳某看來,此‘千面浪客’莫真並非實話實說,還有一部分的保留……”
眨動一雙墨玉似的眸子,宗元甲道:
“柳門主,您是指除了‘大幻仙’姜衝外,‘青冥會’會主‘霸山虎’狄平,和他師父‘七尾鷂’宮奇等,都已來‘墨水巖’分壇?”
這位“寒川門”門主一點頭,道:
“不錯,宗老弟,老夫是有此推斷……”
微微一頓,又道:
“‘青冥會’唆使‘千面浪客’莫真,那只是一個開端,試探,也像我等三人一樣,‘青冥會’不會想到您‘嘯天盟’盟主宗老弟,也在這裡‘明湖莊院’……這是他們百密一疏,疏忽之處。”
眉宇軒動,“金雕”晏兆雄道:
“為了洞庭湖水路地盤之事,‘青冥會’藉口擺下擂臺雙方作個交待——卻又鬼鬼祟祟,雲詭波譎,照此看來,‘青冥會’所玩的把戲,就是這一手!”
倏然也想了起來,宗元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