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澄澈如水的眸子,投向宗元甲,“彩鷹”梅香吟道:
“剛才小李子說,那人在莊院籬笆外,暗中注意我們兩人的印證武技……或許此人感到好奇,才偷偷張望的?”
宗元甲道;
“從小李子的話中聽來,這個行止詭秘的老者,於我們比武之前,已在暗中注意‘寧河軒’莊院……我們已回大廳,那人還未曾離去——由此可見,梅姑娘,並非偶然為了比武,才引起這人的好奇,可能尚有其他原因!”
眾人午膳過後,在大庭上談著時,僧浩匆匆走了進來
宗元甲問道:
“你銜尾跟蹤,僧浩,可曾找出些蛛絲馬跡?!”
坐下橫邊一張椅子,僧浩道:
“我走出莊院大門外,那人正要離去,我就悄悄跟在後面……”
“開碑手”尤傑介面道:
“僧護衛,您可知這老者是何等樣人物?”
僧浩道:
“我銜尾跟著走上‘青巖坪’鎮大街……這就怪了,這老頭兒原來是鎮街南端,一家‘太白居’酒店掌櫃的……”
聽到老者身份竟是酒店掌櫃的,宗元甲不由怔了下,百思不解,道;
“除了尤老丈,梅家姐弟外,我等初來‘青巖坪’東郊‘寧河軒’莊院,與這老者素昧生平,更非那家‘太白居’酒店座上常客……這老者因何注意這裡‘寧河軒’莊院……”
僧浩又道:
“我找了個藉口,向鄰近店鋪探聽,才知道那老頭兒叫‘馬飛’……”
輕輕念出“馬飛”兩字,宗元甲道:
“這個‘太白居’酒店掌櫃的馬飛、行止詭秘,耐人尋味,雖然九龍崗盜寨之事,已有二十多年,但不妨在這馬飛身上作一番試探……”
“雲中鵬”田敏介面道:
“‘太白居’既是侍候客人的酒店,我等不如隨喜光臨,做個座上之客。”
點點頭,宗元甲道:
“不錯,田兄,宗某正是此意。”
兩顆靈活的眸子滴溜一轉,“彩鷹”梅香吟道:
“宗大哥,剛才我們在外面庭院印證武技,義伯和柳門主等數位都圍立四周,這馬飛老頭兒既然偷偷在籬笆外窺看,想必他早已認得清我們,現在再去‘太白居’,不怕‘打草驚蛇’?”
一笑,宗元甲道:
“這只是‘認識’,梅姑娘,但不會知道我們去‘太白居’酒店的內委真相……我們找去‘太白居’酒店,視若無睹,就不必理會掌櫃的馬飛如何。”
日落西山,倦鳥歸林,前面“青巖坪”鎮上炊煙裊裊,正是吃飯的時分!
一夥人來到“青巖坪”鎮上,僧浩一指前面,道:
“盟主,過去不遠就是‘太白居’酒店……”
緩緩一點頭,宗元甲道:
“我等不妨裝作偶然而入,並非專程趕向這家‘太白居’酒店……孟達,這話你得記住了!”
孟達點點頭,道:
“使得,盟主,我孟達知道。”
三人走在前面,“開碑手”尤傑、梅家姐弟,和“寒川門”中三人殿後。
酒店飯館就是這份德行,若是客人一廂情願,長驅而入,店夥雖招呼,但並不“熱烈”,如果幾位客人站停下來,猶疑不決,是否進這家菜館,裡面的店夥,甚至於掌櫃的,就會施出渾身解數,死揪活拉,要把這幾位客人請進裡面。
三人談著時,已來“太白居”酒店的大門前,宗元甲站停下來,道:
“我們就去這家酒店喝一杯吧!”
孟達朝這家“太白居”酒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望了眼,一掀鼻子“哼”了聲,道:
“這種見不得人的小酒店,哪會做出什麼好菜來,我們再往前面看看。”
孟達這陣擊鼓敲鑼的聲音,裡面的店夥,和櫃檯上的掌櫃都已聽到——那個削瘦頎長掌櫃的,看到三人,似曾相識,臉色微微一怔。
銜尾“乾坤雙飛”柳天鳴等六人,已走近跟前……這個“鐵背熊”孟達,敢情這家“太白居”酒店曾咬了他鼻子,踩了他尾巴,有八輩子的過不去,指了指“太白居”酒店的大門,哇哇吆喝的道:
“我們怎麼去這樣一家窩囊的小酒店,入孃的,到時化了大把錢,來個酒不醉,飯不飽!”
這幾句話,聽得銜尾過來的柳天鳴等六人,連連點頭,覺得十分有理。
這位“嘯天盟”盟主宗元甲,卻跟這家“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