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的一個黑夜，他也曾站在這裡，身體孱弱裝備匱乏，遙望停泊在湖心的輝煌鉅艦。那時候，沼澤還是一片湖泊，雄偉的航母停泊在湖心，輝煌的燈火彷彿永不沉沒。僅僅過去幾個月，卻彷彿過去幾個世紀。雄偉的航母已經朽爛，彷彿即將化作塵埃。孱弱的地球人穿上惡魔動力裝甲，配備魔王劍和破龍槍，十三分的高挑。
“能接受這個談判地點嗎？”十六淡淡的問。
“我幻想過回綠森看看，但想不到會這麼突然。”古鐵嘆息。
“好懷念。”知更鳥脆脆的說，拿出手機對周圍猛拍。
羅格也不斷打量周圍，低聲嘆息：“這是你們的出生地？”
“是呀，剛開始是玩家混戰，後來同盟會特遣隊介入，發生同盟會對玩家的追擊戰，亞空間風暴的爆發，古鐵對同盟會的反擊戰。”知更鳥蠻認真的說：“鐵爺離開新手場後，紅石代管戰團，召集玩家擴充規模，發動五頭龍對同盟會殘餘的追擊戰，五頭龍對奪心蟲人的清剿。後期的系列戰役中，亞空間風暴一直在持續，高階科技和高等靈能都沒法用，戰士們只能依賴強壯的身體和堅定的意志，所以五頭龍逐漸形成現在的肌肉風格。”
“亞空間風暴？”羅格長長嘆息：“唉，終於明白了。”
古鐵聽知更鳥提起‘亞空間風暴’，就聯想起風暴之源的戰鬥。那場風暴不僅是同盟會特遣隊的轉折點，也是古鐵的轉折點，五頭龍的轉折點。靈能風暴已經過去，但風暴的影響一直持續到現在。如果沒有亞空間風暴，綠森的動植物不會遭受嚴重的靈能汙染，發生大規模生化變異；如果沒有亞空間風暴，同盟會特遣隊可以吸收幾百新玩家，風風光光的迴歸；沒有亞空間汙染。五頭龍戰團壓根無法對抗特遣隊。只能像老鼠一樣躲在下水道中。
現在回想這一切。古鐵不得不驚歎那個魔女，果然是位於凡人頂點的強者。
“古鐵哥哥，收穫，大收穫。”紅白精神抖擻的大叫，屁顛屁顛的跑到古鐵身後。為了應對談判，她變成冰雪聰明的黑髮小美女模樣，但在古鐵看來，她的節操沒有增加多少。她揹著一口大籮筐。裡面裝著大量髒兮兮的裝備，估計是從爛泥裡剛挖出來的。
“你在幹嘛？”古鐵皺眉問。
“尋寶。”紅白睜著溼漉漉的小眼睛，激動的揮舞小拳頭：“古鐵哥哥，你想想，在短短的兩個多月中，好幾千的玩家在這火併，留下無數的裝備，掉在坑裡，埋在土裡，扔在耷拉角落裡。根據紅白目測。大約20％的裝備儲存完好，剩餘的裝備都可以回收利用。比如這個頭盔……”紅白從筐中拿出一個髒兮兮的頭盔。興奮的喊：“看看，是不是挺好的？”
古鐵仔細看了看，點頭說：“確實，除去髒了一點，基本沒有損傷。”
“嗯嗯嗯，古鐵哥哥，跟紅白一起回收裝備吧？”紅白激動的喊。
“噢，真遺憾，我要對付同盟會的那些二貨。”古鐵說。
紅白小眼睛一轉，甜甜的說：“那紅白自己撿囉？”
“真不好意思。”古鐵笑著說。
紅白歪著小腦袋吐吐舌頭，轉身抱住黑白，甜甜的喊：“黑白，我們撿裝備去。”
“喂，我可是助理。”黑白不高興的說，試圖推開紅白。
“嘛嘛，別客氣。”紅白親一下黑白的小臉，扛起黑白拔腿就跑。黑白奮力掙扎，但黑龍哪能跟紅龍比蠻力，掙得小臉通紅也無法掙脫。古鐵笑著說：“黑白，我當初東奔西跑，丟下不少的裝備，雖然不值錢，但有紀念價值。如果能找回來，我會很感激你的。”
黑白立刻不掙扎了，很認真的說：“黑白一定幫主人找回來。”
“拜託你們了。”古鐵笑著說，目送兩隻小傢伙消失在灌木叢後。
知更鳥想了想，脆脆的說：“其實黑白很想收集裝備，只是拉不下面子。”
“是呀，黑白表面成熟，其實只是一個小女孩。”古鐵說。
十六走到一處還算平坦的草地上，所到之處發生一系列不可思議的變化。地面變得整潔乾燥，雜亂的植物退化消失，只剩一層柔軟的草皮。一張木質長桌出現在草地上，兩側各有三張木椅，兩頭各有一張真皮老闆椅。十六在一張老闆椅上坐下，前面憑空出現一瓶酒和一口杯，酒瓶貼著龍宮酒吧的標籤，酒杯也有龍宮酒吧的印記，顯然是從白城過來的。她給自己倒一杯，自得其樂的喝一口，淡淡的說：“有求於人是你們，刻意遲到是不禮貌的。”
六個人突然出現在長桌旁，其中一個穿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