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為頭髮減少三個小時的生命，值嗎？’她卻說‘最短的頭髮比你更年長，害怕少三小時’。”
沙暴和知更鳥想起灰燼的諸多荒唐事，便咯咯的笑成一團。
古鐵突然發現二女都帶著一種沒見過的項鍊。鏈條是銀製，或許是秘銀，或許是其他的材料，沒什麼好說。新奇之處是鑲嵌的寶石。這是一種半透明的晶體，大小類似於花生米，表面泛著銀色金屬光澤，內裡蘊含著一種絢麗的紅色，就像血滴落入水中，在擴散時瞬間凝固。他伸手撫摸知更鳥脖子上的寶石，感到一種血肉相連的親切感。
“這是什麼寶石？”古鐵驚訝的問。
“從你的傷口裡取出來的，覺得好看就做成項鍊。”沙暴說。
“最大的一塊被紅白搶走。”知更鳥嘟著小嘴說，明顯有些不情願。
古鐵扭頭一看，發現紅白脖子下還真掛著一塊類似的寶石，不過足有雞蛋那麼大。這讓他大吃一驚，納悶這麼大一塊碎片在身體內，自己怎麼不知道。知更鳥說：“這塊碎片是從鐵爺的脾臟內找到的。紅白一見這塊寶石，就露出‘不給我，就吃掉你們’的氣勢。”
紅白似乎在睡夢中聽到議論，雙手捂住寶石，嗯嗯嗚嗚的哼叫幾聲。
“算了，別跟小孩計較。”古鐵笑著說：“對了，你們的身體沒事吧？”
“我們沒怎麼受傷。”二女齊聲說。
“這個我看得出來，我是說靈能輻射。灰燼的噬魔細菌沒副作用嗎？”古鐵問。
“副作用很明顯，但可以接受，只要小心一點控制。”沙暴皺著眉頭想了想，才說：“噬魔細菌吸收過量的靈能輻射，轉化成滋潤身體的生命活力。這裡的靈能輻射非常強烈，生命活力也非常充沛。我可以源源不斷的釋放波紋功，不必擔心力量枯竭。但生命活力不會補充精神的耗費，所以精神睏倦，需要睡一覺的時候，身體依然燥熱，不容易睡得著。”
“那會不會波紋功超負荷，產生一種身體被閃電貫穿的感覺？”古鐵問。
“確實有這個風險，但我不是菜鳥，知道怎麼自制。”沙暴說。
“這樣不錯。”古鐵鬆了口氣，又問知更鳥：“你呢，你可是一個純粹的非靈能生命？”
“很微妙。”知更鳥歪著頭思索一會，才說：“我能感覺到，熱水一直在身體裡流淌。但我不能控制它。就像水從手中流過，不論怎麼抓握，也是無法抓住。我詢問過王子和冰妖，她們告訴我，只有經過靈能啟蒙，讓意識投射到亞空間，形成一個抽取亞空間能量的‘蟲洞’，精神才能與靈能融合，才能夠操縱靈能。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努力。”
沙暴撫摸著知更鳥的小腦袋，有些幸災樂禍的說：“繼續苦惱吧，少女。”
知更鳥不高興的嘟起小嘴：“鐵爺會幫我，鐵爺可是兩次啟蒙靈能。”
“鐵爺也幫不了你，真的。”沙暴笑嘻嘻的說：“人是現實宇宙的人，靈能是意識宇宙的力量。只有足夠瘋狂的人，只有足夠混亂的人，才能捨棄現實的束縛，迸發唯心主義的潛力。少女，你太理性了，你的世界由數學、相對論和量子力學構成，你的每一步都有一串的方程式、常量和變數構成。這是你的優勢，也是你的限制，讓你無法解除唯物的束縛。呵呵，以上評論不是我的說的，是灰燼說的。灰燼也是這樣摸著你的頭，這樣對你說。”
知更鳥沮喪的耷拉著小腦袋，像一朵被烈日曬得萎縮的喇叭花。
作為一個靈能者，古鐵也知道靈能者是唯心主義的世界，‘心想則事成’，沒有胡思亂想，還真不能激發靈能。所以他剛開始很認同沙暴的評價，可到了最後，沙暴表示這是‘灰燼說的’，他想法頓時不一樣了，眼神詭異的盯著知更鳥上下打量：“灰燼真的這麼說？”
“是呀。”沙暴摸著知更鳥的腦袋：“一邊摸一邊說。”
“哇嗚……”古鐵仔細想了想，忍不住笑了。
“鐵爺，你也笑我？”知更鳥盯著古鐵，小嘴撅得老高。
“不，每個人都有靈能的潛力，靈能有無限的展示方式。”古鐵握住知更鳥的手，沉聲說：“灰燼不是批評你不行，她哪怕毀滅世界，卻絕不會說‘啊，你做不成這件事’。她只會說‘你行，你一定行’，然後提供一個足夠瘋狂的主意，看著被矇騙的受害者走向毀滅。事實上，她已經指引你怎麼啟蒙屬於你的靈能，只是你，還有你，全都想歪了。”
他輕輕嗓門，接著說：“靈能是意識宇宙的力量，人是現實宇宙的人，現實宇宙和意識宇宙都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