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的小人之流;三是隻想動口,懶得動手,不願渾身沾到汗水或血水的怠情傢伙。
她延維“以上皆是”,所以她練言靈,練得爐火純青,靠它玩遍天下有情人,目前未嘗敗績,吃過誰的悶虧……
今天卻吃了滿滿一缸兼熱乎乎的“虧”!
他踏進龍骸城大殿後的胡言亂語,一字一句,沒有任何人阻止他,除了言靈有此“神效”,有哪家爹孃大人,乍見兒子抱來路不明的女人回家,兒子開口說要娶,爹孃沒追問半句,連兒子將娶的女人底細完全不在意,立馬點頭答應,並吩咐左右儘速去辦!
不是言靈力量太過強大,就是這家子有病!缺媳婦兒缺成了病!
她那時努力拒絕,試圖挽救頹勢,使出言靈說
“不急不急!準備個一百年我都不介意——”
狻猊的言靈,擊破她的,以區區簡單三字:
“我介意。”又補上:“越快越好,我等不及了。”也是以言靈加沉笑聲道出。
她氣的顫抖,險些原形畢露,就要在大殿裡發飆抖出她的來意和陰謀,但狻猊總是快她一步。
“小乖,你也跟我一樣迫不及待,是吧?”
下流!又用言靈!
“我沒有那麼急。我都等十年,再等十年沒關係。”她咬牙回他,暈眩地對抗他強大術力。
“這怎行?我負你十年,現在,我連十日都無法再等。”他則是眸中含笑,她倔強不服輸的表情,逗樂了他。
“別說什麼負不負……我們分離十年,很多事,已經不是當年你我稔知的那些,我們應該……先好好重新認識彼此……”延維只想拖延再拖延,拖到她整完狻猊,把他的尊嚴踐踏在絲履鞋底多踩兩下,她就要爽快走人,才不陪他玩啥你嫁我娶的戲碼!
“那可以慢慢來,咱倆有一輩子時間重新認識彼此,小乖。”他聲音輕軟,誘哄可愛娃兒一般,唇又徘徊在她耳邊,哺餵著炙燙氣息及酥麻嗓兒。
延維理智斷線了,額際那條隱隱顫動的青筋,在抽搐無數回之後,一整個僨突而出!
“誰跟你有一輩子的時間?!你這種濫情畜生,免費打包送我我還嫌你太髒太娘太渾身女人胭脂臭!”她使勁推開他,痛快罵完,身心俱爽,嬌哼一聲,原本在狻猊懷裡的軟嫩嬌軀頓時消失——她施展遁逃術,以形換形,遠在百里外,情侶退散樓內的小几上,一張潦草寫著她名兒的紙人,與本尊瞬間替換。
嬈哼輕啐聲,猶在耳畔,狻猊壞間只剩小小白紙人一尊,輕盈飄飄,在海水中,盪出一道笑弧,彷彿延維唇畔的美麗嘲弄。
她言靈術練得好,第二高強的,便是紙人替身術,第三則是幻影術,區區三招,打遍天下無敵手。
“逃得真快。”狻猊不急於追逐,執起紙人端詳,難以辨視的鬼畫符,洩露不出主人芳名底細。
怎可能逃得掉?
不,應該說,她未達到目的——他尚未弄清的目的——怎捨得逃掉?
狻猊清楚,那佯裝“小乖”的不怪丫頭,會再回來。
回他身邊。
“老五,那女人是誰?你怎麼一進來就嚷著要娶她?而且,她不見了耶!”四龍子看戲看得正過癮,磨蹭下頦青髭,趣味盎然,等著後續發展,結果女角兒咻地不見,徒留他五弟和紙人一張,是怎樣?他五弟被拋棄了嗎?
大膽刁女!連他五弟也敢欺負,真是——
教人痛快呀!
“恩……我也不知道她是誰。”狻猊此話不假,他悠哉吸菸,銀煙管與他此時咧笑的牙,同時散發耀眼光芒,愉悅心情寫滿俊臉。
剛剛無人對狻猊提出成親一事發表高見,全是想看狻猊在玩啥把戲,戲只演了一半,女角兒中途退場,沒頭沒尾,觀眾才紛紛發出不滿之聲。
“不知她是何人,你還要娶她?”七龍子難以置信地問。實際上,他比較難以置信的,是他五哥竟懂了成親念頭?!
那隻“只要有人間香火吸,其餘紛擾全與我無關”的怪癖龍子,也會有讓他心動的女子?
“想看看她如何接招。”狻猊籲煙回答。
沒料到她怕得跑掉了,像只大受驚嚇的小魚兒,一溜煙逃開,就算她裝出多冷靜的面孔,眸裡深蘊的慌亂,仍是清晰可見。
“輕言迎娶一個你不識得的女子,她來臨不明,萬一她點頭嫁你,你如何是好?”大龍子輕斥五弟魯莽,但那副溫潤嗓音永遠也聽不出責備之意,輕綿綿,滑乎乎,每個字都教人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