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施禮道:“周相公,想不到會是你,適才……”
“陳姑娘,沒有什麼,不必放在心上!”
“那狼子呢?”
“走了,我們追!”
陳秋心宛如在傷心絕望的境況中遇到了親人,淚水忍不住撲顆顆地直流,悲聲道:“周相公,你第二次救了我,而我不久曾經……”
“陳姑娘,我明白,不能怪你,洪一敏已奔向隆中山。”
“什麼,他去找家父?”
“不錯!”
“我要親手殺他!”
“我們走,遲恐發生意外!”
“好!”
陳秋心滿懷悲憤,隨著周靖離庵上道。
星光寥落,東方已然破曉,又是一天的開始。
並行中,陳秋心若有所感地向周靖道:“周相公,一個人生平不能做錯一件事,尤其是女人,我現在深深地體味到一失足成於古恨這句話的含意!”
周靖長長地喘了一口氣道:“陳姑娘,你太善良了!”
“是的,與其說善良不如說懦弱還來得恰當些,我覺悟了,但,遲了!”
“亡羊補牢,猶未為晚!”
“這是周相公隨口安慰之詞!”
“不,陳姑娘,你還年青,走錯了路,可以從頭再走起!”
“謝謝你的安慰,但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了!”
“那姑娘的打算……”
“第一,我要親手殺死那沒有人性的狼子……”
“第二呢?”
“第二……唉!我已有妥善的打算!”
“在下可以知道嗎?”
“這個,恕不便事先奉告!”
一條人影,呈現在兩人的視線中。
陳秋心激動至極地道:“是他!”
“不錯,是他,我們追上了!”
“周相公,望你不要插手,由我……”
“陳姑娘,我認為我們的速度應該緩下來,以免被他警覺!”
“我要立刻迫上他!”
“不!”“為什麼?”
“我們尾隨到‘隆中山’,看他如何對令尊行使詭計!”
“我好象半刻也不能忍耐……”
“陳姑娘,這樣可以省了許多口舌向令尊解釋。”
“好,依相公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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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中山,曉夏初開。“無難先生”所居的雙溪之前,卓立著一個俊美倜儻的少年,他,正是“一統會”刑堂堂主,也就是陳秋心的愛人……洪一敏。
洪一敏相度了一下地勢,揚聲隔溪高叫道:“無難前輩,在下洪一敏,受令媛之託,有要事求見!”如此,一連叫了三遍。
不多時,一條人影,越溪而至,來的,正是遍世獨處的“無難先生”。
洪一敏急施一禮,恭聲道:“晚輩洪一敏,見過前輩!”
“無難先生”打量了洪一敏一陣之後,冷冰冰地道:“你方才說什麼?”
“晚輩受令媛之命求見!”
“她現在何處?”
“一統會總壇!”
“什麼,這丫頭在‘一統會’總壇?”
“是的!”“無難先生”目如電炬,再度一掃洪一敏,道:“她在那裡做什麼?”
洪一敏毫不思索地道:“令千金在會壇被奉為上賓!”
“無難先生”老股勃然變色,氣呼呼地道:“這丫頭該死,她託你什麼事?”
“請前輩加盟‘一統會’!”
“什麼?”
“前輩胸羅萬有,腹蘊玄機,敝會長欽仰至極,準備請前輩入盟敝會,共襄造福武林的盛舉!”
“無難先生”倏地仰天一陣哈哈狂笑,道:“一統會長是什麼東西?”
洪一敏面無溫色,仍然一副恭謹之態,道:“武林之君!”
“誰封他的?”
“黑白兩道各幫派代表所公推!”
“哼,現在你給老夫滾,叫那丫頭回來!”
“這個……”
“怎麼樣?”
“令娘希望前輩答應……”
“放屁!”
“前輩不願考慮了?”
“不值老夫一哂!”
“那對令媛恐將發生不利的影響!”
“無難先生”暴怒道:“誰敢?”
“但令娘事實上是在‘一統會’作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