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夫為了破解你這個陣法一共用了四招,餘下還有五招,你還有什麼怪招儘管使出來吧。”
“五招?”楊天行對這兩個字可算是聽明白了,但疑惑之色更濃。在他的印象中,衛青除了先前對付佛像所用的那一招外,頂多只用了兩招就破陣而出了,又如何被他算成是四招了?難道他是在故意的放自己一馬?
衛青何等精明,楊天行的那點心思豈能瞞得過他,他突然將臉冷下來,冷冷的道:“老夫可不是在故意讓你,是四招就是四招,既不會多算也不會少算。老夫先出手試探出你的元嬰分身也能被老夫的神氣麻痺,這算一招;然後才故意在佛像的圍攻下不還手,趁佛像的手全部觸到我的身體時才傾全力用神氣同時制服那十八個分身,這也算一招;其後又穿陣而出到你跟前,這同樣也算一招,再加上最開始的那一招,共用了四招。”
楊天行恍然大悟,臉上有些發熱,他原以為衛青是在故意讓著他,哪知人家的每一招都是有目的的,虧自己連招式也看不清。他感激的看了一眼衛青,眼角餘光看到站在殿前的眾人都訝異的看著自己,突然明白衛青故意說出每一招每一式,為的就是讓仙帝等人心服口服,不由對衛青更是敬佩有加。
仙帝虎著臉看著楊天行和衛青兩人默不作聲,聽了衛青的解釋他勉強相信了,因為他知道以衛青崇高的身份是不可能說謊的,他想不通的是楊天行究竟擺了個什麼陣法連強如衛青這樣的高手也用了四招才破陣,若是陣中的人換成是自己,自己能不能破陣還是個問題。一想到這,仙帝突然覺得楊天行其實是個很大的隱患,在仙界除了戚戰和衛青外,自己和聖龍真君只能勉強應付,若是某一天衛青突然再度隱歸了,那麼仙界要想對付楊天行恐怕就沒有如此輕鬆了。
“前輩,已經過了五招了,本帝限你在三招之內將他制服。”仙帝突然開口氣沖沖的說道。
楊天行和衛青同時一愣。楊天行是沒想到仙帝居然如此性急,不惜以御帝的身份對衛青這個元老級高手發號施令。
衛青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微微轉過頭去看了仙帝一眼,淡淡的道:“仙帝,你應該知道老夫這次出山的原因。”
仙帝面色微變,自覺一時失口,啞口無言,悻悻然道:“前輩,本帝不是那個意思,還請前輩。。。”
衛青揮了揮手,不耐煩的打斷道:“你不必解釋,老夫既然答應你出山,就自當全力以赴。”
仙帝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覺得很沒面子,他動了動嘴角,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麼。他對衛青只是被動的出招十分不滿,他心裡清楚只要衛青主動的出手就是有十個楊天行也必在三招之內徹底完蛋。不過鑑於衛青恐怖的實力,他也只能暗自著急。
楊天行冷眼旁觀,覺得有些好笑。在仙界這個極為看中身份和等級的地域,敢對堂堂仙帝如此不客氣的大概也只有戚戰和衛青有這個資格了。
不知不覺的工夫就過了五招,荀雷吉,柳青梅以及白素素這些與楊天行關係密切的人都面露喜色,似乎硬是從無盡的漆黑中看出了那麼幾絲的光亮。
楊天行默默的運轉了一下神氣,感覺比之剛開始的時候要恢復了許多。對面的衛青仍然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神色從容自若,一雙眼睛只是望著楊天行,偶爾向仙帝這邊看來,也只是一轉即過,絲毫沒有停留。
兩人又再次回到了當初的位置,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只有那破敗不堪的廣場昭示著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激戰。
楊天行有些意興昂然,與衛青這樣的高手一戰是許多苦修者夢寐以求而不得的,他深深的明白這場比試對他今後的修神之路有著怎樣的幫助。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楊天行的身上突然起了某些不可思議的變化。一道散著血紅光芒的血痕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楊天行的眉心處,剎那間他臉上血色盡褪,蒼白如死人面孔,那耀眼奪目的金光也消失一空,帶之而起的是冷森森的鬼氣。
廣場上的場面氣氛慢慢變得詭異起來。大白天的,豔陽高照,淡金色的陽光沐浴在蒸騰的鬼氣之上,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臉上都露出了駭然之色,連背上都瞬間起了針空入骨的恐懼感覺。
楊天行宛如失去了靈魂一般變成了行屍走肉,那面紙般的蒼白,加上那道刻入眉心深處的血紅讓他看上去就象是來自地獄的鬼神一般恐怖。
突然,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楊天行緩緩的伸出一根手指,面帶殘忍之色,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毫不猶豫的張口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