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不象西方那麼繁華,但也有不少來自東方城鎮的客商從此路過前往仙京做生意。
時間已經是躍馬場之戰後的四個月後,正是嚴冬時節,這幾天來連日的陰雨天氣讓小店的生意頗為慘淡。眼下,在這風雨之夜,這間荒野小店裡,竟是一個客人也沒有。
老孟撥弄了一陣算盤便皺起了眉頭,接連幾日下來都沒接待過幾個客人,這樣下去,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他嘆息了一聲,轉過頭看了身後的門簾一眼,門簾後他的老伴正發出輕微的鼾聲。
屋外的風雨聲一陣緊過一陣,嗚嗚地彷彿哽咽一般,看來這一夜,想必是不會有客人來了。老孟這般想著,站起身來,端起櫃檯上的一盞油燈,正準備前去關門睡覺時,冷不妨被門口突然出現的兩個人嚇了一跳。
這兩個人出現得毫無徵兆,就象是被風吹進來似的。
老孟心下一喜,知道是有客人來了。他抬起油燈朝著那兩人仔細打量了過去,卻是一臉的驚異。只見進來的兩人一男一女,男的面容英俊冷酷,穿著一身昂貴的錦緞綢袍,腰上挎著一柄長劍;那女的甚為年輕美麗,象是仙女一般,有著一頭藍色的披肩長髮,一雙藍色的眼睛。更令他驚奇的是,這兩人從風雨中出現,又沒見他們帶雨傘,卻是身上半點雨水也不沾。
那年輕男子進了門,找了個空位坐下,四下打量了屋子幾眼,皺了皺眉,又見小店的老闆睜大了眼睛怔在那,也不上來招呼,不由捂著嘴咳嗽了幾聲。
“劈啪!”
老孟手中的油燈發出輕微的爆裂聲,將這個老人從驚異中喚醒過來。他使勁地搖了搖頭,心想好一對俊俏的男女,怕是仙京裡那些官宦人家的子女,厭倦了榮華富貴的生活,跑到這荒山野嶺來尋樂子,不想被風雨困在這裡了。這般想著,他提著油燈走到年輕男子的跟前,笑道:“公子,小姐,你們是想喝茶還是喝酒?”
那少女在年輕男子的身邊坐下,手託著香腮,沒好氣地看了老孟一眼,道:“當然是喝茶了。”
老孟急忙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倒茶去了。
年輕男子看了少女一眼,冷漠的俊臉上溢位了一絲苦笑,道:“菲婭,你的脾氣倒是越來越大了。”
少女瞪了他一眼,頗為氣憤的道:“都是你了,帶著人家在這荒山野嶺轉來轉去,結果轉得自己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年輕男子為之氣結,似乎又有些怕那女子,小聲地嘀咕道:“這也怪不得你老哥我啊,我也是第一次來梵天,迷路是很正常的。”說到這,他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笑道:“對了,我們可以問問這裡的老闆,他肯定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少女眼中掠過一絲喜色,不待男子有什麼動作,便站起身來朝著正端茶走過來的老孟大聲得問道:“老頭,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老孟聽得一愣,將茶水放在桌上,笑道:“小姐,這裡是古浪山,此地離仙京不過二十里地,我看你們還是明天早上再回去吧。”敢情他還以為這一男一女是仙京裡的貴人子弟,是以好心地提醒。
“古浪山?”少女喃喃的唸了一遍,疑惑的搖了搖頭,忽又抬頭看著老孟,奇道:“回去?回什麼地方啊?”
老孟聞言一怔,看了看少女疑惑的表情,便知自己說了不得當的話,略帶歉意的說道:“老朽失言了。敢問兩位客官可是仙京人士?”
“仙京是什麼地方?”那少女似乎什麼都不知道,眨著一對充滿疑惑的藍色眼睛愣愣的說道。
老孟愣了半晌,心想連仙京都沒聽說過的人倒是稀奇,正準備解釋時,卻聽那個年輕男子突然搭話道:“老闆,你剛才說仙京,這裡可是仙界?”
老孟覺得這對男女越來越古怪,只得點了點頭,心想看來還是少說話為好。
這對男女正是從九天來梵天尋找楊天行的克里曼和歌菲婭。兩人穿過通道到了梵天,卻不知道身處何地,路上又沒遇到一個人,只得在這荒山野嶺裡瞎轉,一直轉了好幾個月終於轉到了這裡,發現了這個小店,於是便走了進來。
歌菲婭見克里曼一語不發地皺著眉頭,心下詫異,湊近了說道:“哥,你知道這是哪裡?”
克里曼抬眼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端起面前的茶杯細細地飲了一口,淡淡的道:“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這裡是仙界。在梵天好象有六界,楊天行那小子到底在哪裡我就不知道了。”
“楊天行?”老孟聞言驚咦了一聲。
克里曼和歌菲婭同時轉過頭來看著他,大喜道:“你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