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一回,晚晴才想起自己的目地,趁那邊笛聲未起,彈了一首《梁祝》。琴聲輕輕響起,如一條流動的溪水,把人帶入那純潔而美好的愛情中。接著琴聲猶若泉水叮咚般,明亮清脆,像是山伯與英臺同窗共讀的嬉笑打鬧一般天真無邪。之後,琴聲趨於溫婉悽美,述說著二人從哀怨離別到重逢無語。忽然,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琴聲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般,用暴力和強硬將安詳席捲而去,剩下的只有二人的傷心欲絕與萬念俱灰。然而,峰迴路轉,琴聲舒緩柔和,彷彿一切歸於平靜。此時笛聲忽然響起,琴聲笛聲合二為一,像一曲田園牧歌,卻又令人纏綿悲切,肝腸寸斷,因為那音韻的一起一伏都像是英臺殉情的決心,不免讓人心生憐憫。最後琴聲笛聲宛若細雨撫桐,悠揚婉轉,竟融合得如此完美,足以千古流傳……
一曲奏罷,餘韻不絕,北堂耀放下長笛,耳邊沉寂無聲,方才的樂曲還在心間久久盤旋。
笛合奏的確是完美無缺,可晚晴有些鬱悶,這首《梁祝》他之前到底聽過沒有?還要不要再試一試?
“顧師妹!”就在晚晴糾結的時候,北堂耀已經出現在她面前。
抬頭望去,只見那人一襲白衣,面上帶著絲平和的微笑,在淡淡的星光下,宛若謫仙,從頭到腳,都帶著種無法形容的懾人魅力。晚晴竟也不覺被他這種風雅而華貴的氣質所懾,竟不知不覺瞧呆了。晚晴看人很少看五官,即使是明御煌也只是讓她眼睛一亮,但眼前的男子,五官竟如此完美,就連氣質也如此雅緻高貴,還有他的聲音很有磁性,給人一種安全感。所以北堂耀的美是無暇的。
明御煌是孤傲之美,他的眉眼如刀劍般凌厲,他的貴氣是威嚴的,是來自於權利的霸氣,那種天下皆在腳下的霸氣。但北堂耀的貴氣卻是來自於他本身,是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
流觴是冷峭之美,他的五官身高都不出眾,但他氣質如霜,冰冷如雪。如果北堂耀是無暇的溫玉,流觴就是千年的寒冰。流觴帶著彷彿天生而來的冷峭,尤其是他微蹙的雙眉,若在凡人界絕對適合做一位冷麵劍客。
即墨寒是儒雅之美,他無不給人一種溫文儒雅的感覺。他有著別人那種天生而正中的儒雅氣質,不摻和一點其他雜質的那種。
葉淵明是灑脫之美,他的人就如風一樣,清俊飄逸,樂觀豁達,舉手投足間有一種自然形成的瀟灑。
晚晴愣了幾息,很快就恢復如常,還好她對美男不感冒,如果前世的那位室友估計會一見鍾情吧!晚晴收好扶搖琴,站起身,平靜如水地回道:“弟子顧晚晴,見過北堂師叔。如有失禮之處,還請師叔包涵。”
“顧師妹,不必多禮,私下叫我師兄即可。”
“禮不可廢。今夜打擾了師叔吹笛,是晚晴的不是。”晚晴微微搖頭道。
“無妨,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有如此琴藝。”
“晚輩獻醜了。”
“最後一首曲子的名字叫什麼?”
“《梁祝》,是晚輩在凡人界僥倖聽知。”即使去查也查不到她的,她早在凡人界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歌曲都傳播出去了,當時她真是太明智了,
“這首曲子應該講述了一個故事吧?”
“是,這首曲子敘述梁山伯與祝英臺悲劇性的愛情故事。”晚晴滿頭黑線,一陣無語。不會讓她把故事講一遍吧。抬頭看著北堂耀,有種人天生出來就彷彿是應當驕傲的。他面上的笑容雖然是那麼平和而親切,為什麼她就感覺到一種壓迫感呢?講吧!
“相傳祝家莊有個祝員外之女英臺,美麗聰穎,自幼隨兄習詩文,慕班昭、蔡文姬的才學,恨家無良師,一心想往杭州訪師求學。祝員外拒絕了女兒的請求,祝英臺求學心切,偽裝賣卜者,對祝員外說:“按卦而斷,還是讓令愛出門的好。”祝父見女兒喬扮男裝,一無破綻,為了不忍使她失望,只得勉強應允。英臺女扮男裝,遠去杭州求學。途中,邂逅了赴杭求學的書生梁山伯,一見如故,義結金蘭。不一日,二人來到杭州城的萬松書院,拜師入學。從此,同窗共讀,形影不離。梁祝同學三年,情深似海。英臺深愛山伯,但山伯卻始終不知她是女子,只念兄弟之情,並沒有特別的感受。祝父思女,催歸甚急,英臺只得倉促回鄉。梁祝分手,依依不捨。在十八里相送途中,英臺不斷借物撫意,暗示愛情。山伯忠厚純樸,不解其故。英臺無奈,謊稱家中九妹,品貌與己酷似,願替山伯作媒,可是梁山伯家貧,未能如期而至。待山伯去祝家求婚時,豈知祝父已將英臺許配給當地太守之子馬文才。美滿姻緣,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