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御煌仍然沒有停止對晚晴的關注。自從理清了自己的感情後,他恨不得立馬出現在她面前,但他卻猶豫了,他不敢出現在她面前。他怕她討厭他,當她重傷昏迷置身妖獸群中時,他冷眼旁觀,任她自生自滅;他怕她埋怨他,明明有許多靈藥可以醫治她,他卻不管不顧,讓她自己痊癒。他更怕她憎恨他,在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時,他竟然欲要將她除之後快,而且那天他也動手了。想到這裡,他的心像被什麼敲碎了一般,如窒息般的難受。儘管這一切她都不知道,可他就是躊躇了。此刻的他,不再是那個心狠手辣,殺伐果斷的聖魔教教主。
在他漫漫的人生路中,曾經問鼎過權利的巔峰,以他化神期大圓滿的修為被稱為蒼穹大陸第一高手,可即便高貴如斯,最終也不過被人揹叛久困於此。他曾被無數人敬仰,如今卻抵不過她的一顰一笑。
每天晚上他都會偷偷地潛入她的房間,貪婪的看著那眉眼如畫的女子,溫柔地撫摸她的臉頰,緊握著她的小手,聽著她輕淺的呼吸,感受她的熱度。輕輕地擁她入睡,他從不知道自己也能睡得如此安穩,抱著她的感覺真的很好。第二日清早他又會悄悄地離去,彷彿他從未來過。
52 小福地(五)
一個月後的某個夜晚,晚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眠。起床飛到屋頂,周圍一片寂靜,偶爾能聽見一聲妖獸的叫聲。明月當空,繁星點點,晚風吹拂著人的面頰,感到陣陣清涼。夜的香氣瀰漫在空中,眼前的一草一木,竟讓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好久沒有唱歌了,有些懷念,可晚晴記住的歌曲不多,最終選了《御劍江湖》:
落花跌碎在心田
恍惚映出你容顏
是誰執意別誰凋謝了誓言
卻只是當年
月光染白了思念
劍傾天下人已遠
若回到從前
縱橫四海何如相守於人間難解
御劍江湖一生情一生殤
燭搖紅剪西窗對影亦成雙
莫笑少年輕狂只嘆塵緣未央
擦肩過江湖相忘
御劍江湖一生悵一生惘
秋水涼煙火燙夢覺在他鄉
三千繁華埋葬你在輪迴守望
應君諾怎能相忘
仗劍攜酒修真途
空寂明滅幻虛無
雲深不知處負俠名半世逐
一肩風雨路
箭如流星參商渡
漫舞傾城凝玉骨
短歌胸臆抒
回首百年仍見風華一如故難負
御劍江湖一生夢一生誤
長亭晚斜陽暮芳草淺盈目
一弦清商未譜半紙離愁難書
不記年嘆花開幾度
御劍江湖一生念一生顧
流光促轉瞬度怎不憶瀟楚
三千繁華成土你在盡頭駐足
應君諾相守若初
……
不遠處的明御煌聽著晚晴的歌曲,覺得她的歌聲就像她的笑容一樣甜美清澈,透明的像溫暖的泉水,深深地令他陶醉。他很想飛到屋頂上,陪她一起賞月,一起凝望天空,一起享受此刻的寧靜。可是他又再次猶豫了,他在樹上躊躇的不知如何是好,心裡亂作一團,他在想自己要怎麼出現在她面前,看見她後她該說些什麼,第一次,他嚐到了這種憂喜參半的滋味。
晚晴興致來了,一連唱了幾遍,一時忘記自己身在何處,站起來想下去練幾招,結果左腳踩空,“啊——”下意識地想祭出飛劍,糟糕!她腦袋一片空白,只知道這次肯定要摔個半死,騰於半空,晚晴輕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她剛剛才躺了好幾個月,竟然又要摔傷,真是……
突然,腰間一緊,晚晴落進一個散發著淡淡龍涎香的溫暖懷抱中,抬頭,疑惑不解的明亮目光正對上那人認真、溫柔的目光。
其實就在明御煌內心糾結時,忽然聽到一聲尖叫聲,下意識地飛過去,身體已經替他做出了決定。見她如此迷糊,生氣地罵道:“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學了輕功也不會用,萬一我不在,你怎麼辦?好端端地上什麼屋頂,晚上就跟我老老實實地睡覺。”
晚晴聽見明御煌的責罵,覺得十分委屈,眼淚登時不爭氣地滑落下來,起初本是嗚嗚咽咽地小哭,但想到自己重生以來所發生的種種,想起蘇清雅的陷害,師傅哥哥顧凌曦的遠離,竟越哭越委屈,越哭越傷心,漸漸也不再抑制聲音,毫無形象地趴在明御煌身上嚎啕大哭,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