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查個水落石出,給你一個交代。”他斬釘截鐵的說。
“你休想我會再相信你的任何謊言。”她疲憊地合上雙眼,指指門口,暗示送客。
“好,我走。”他自知再談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只有讓彼此的誤會加深。
“等一下。”季蓉芸睜開雙眼,將手指上的戒指拔了下來,遞到他面前。“這個……還你。”
要斷就斷得乾乾淨淨,當她決心把戒指拔下來時,就已決定和他劃清界線。
“我不會收回的,”他終於火了,怒氣明顯地染上他深邃的眼眸。“我既然親手為你戴上這隻戒指,我就不會讓你拔下來的。”
他忿忿地將戒指用力地套回她的指頭,“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你是我的,永遠永遠。”然後甩上門離去。
雷蒙斬釘截鐵的模樣像個撒旦。
偽裝的堅強隨巨大的關門聲宣告瓦解,豆大的淚水模糊了季蓉芸的視線,同時模糊了戒指上的兩顆心……
濃妝豔抹也掩飾不了季蓉芸憔悴的面容,為了使自己看起來不會這麼精神不濟,她特地挑了一套色彩豔麗的絲絨晚禮服,淺玫瑰紅的長裙外罩深酒紅的蕾絲半裙,露肩的領口設計襯托出她圓潤的香肩。
“漂亮!”褚凱對她的裝扮給予滿分的讚美,他從西裝口袋拿出一隻長方形的紅色絲絨盒,當著她的面掀開盒蓋。
裡面放著一條光澤玉潤的珍珠項鍊,即使平常不愛戴珠寶的季蓉芸也看得出這條珍珠項鍊所費不貲。
“喜歡嗎?”他取出珍珠項鍊欲為她戴上。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她的拒絕令他的臉色由原先的灑脫變得有些僵硬。
“你是嫌棄我送你的東西嗎?”
“我沒這個意思。”她不明白為何答應了褚凱的求婚之後,他的言行舉止就變得有些霸氣。
“那麼,就讓我為你戴上。”
她不想與他爭執不下,柔馴地讓他為她光潔的頸子戴上珍珠項鍊。未料他卻趁機在她的肩上烙下一個輕吻,對他這樣一個輕率的行為,令季蓉芸感到反感。
但為了日後關係和諧,她強忍下心中的不悅。
他們相偕出現在賭場中,許多人都向褚凱道賀,令褚凱臉上流露出得意和興奮的神情。
“蓉芸,有很多男人都羨慕我可以擄獲你的芳心,你讓我成了最驕傲的男人了。”
他得意忘形地將摟在她腰上的手加重了力道,緊得幾乎令她快透不過氣來。
“別這樣,我快不能吸呼了!”她掙脫他的手。
“呃,對不起,請接受我的道歉。”說完,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吻落在季蓉芸的唇上。
由於這個吻來得突然,季蓉芸幾乎來不及閃避,但她巧妙地緊閉雙唇,讓他的偷襲無法得逞。
褚凱也意識到她頑強的抗拒,才有些悻悻然,有些不甘心地離開她的唇,但這一幕已落進雷蒙的眼中。
雷蒙差點就拿起桌上的菸灰缸砸毀監視器上的螢幕,幸虧董惟森出聲阻止他。
“鎮定一點!”
“我想殺了褚凱。”如果可以,他會將褚凱碎屍萬段的。
“殺了他對你沒有益處,但是,只要你在賭局中贏他,讓他俯首稱臣,你才是真正的贏家。”董惟森一針見血的指出道:“季蓉芸既然一心想報仇,你何不成全她?”
“你的意思是──”雷蒙恍然大悟地笑了。
“與其坐困愁城,不如主動出擊,”此刻,董惟森扮演的是一個足智多謀的軍師,他不疾不緩地分析道:“在賭場裡你一直是常勝軍,在情場中,我相信你也有同樣的能耐,除非你想當個愛情逃兵,想將季蓉芸拱手讓給褚凱。”
“我不會把蓉芸讓給褚凱!”
“很好,你有這樣的鬥志,你已經贏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看你是否能冷靜地接受他們的挑戰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以十成十的把握道:“我絕對辦得到。”
“口說無憑,我要你現在就去面對他們。”董惟森用激將法。
“好,我去。”
“等等!”董惟森叫住他,然後神秘地附在他耳邊低語幾句,令雷蒙露出詫異的眼神。
“一定要這麼做嗎?”
“當然!你相信我就對了。”
“好吧!我全聽你的。”這是背水一戰,他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當季蓉芸正因枯燥無聊的賭局感到厭煩時,只見耿梵迪──不!是吉歐。雷蒙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