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給他的王妃,可是十年前那場遇見,卻是改變了一切。如果沒有十年前那次遇見,王弟他也不會交付一顆痴心.如今卻是十年一夢,撈了良緣。
他這些年一直不能理解王弟對瓊華如此痴心的緣由,即便明明在未嫁先休後愛上了紅鸞;卻依然對瓊華初衷不改。如果今日沒有聽到紅鸞彈奏的高山流水,他如今怕是依然不能理解。如今便是理解了,可是心底只能一嘆。
這樣的誤,放在誰的身上,也怕是可以完全的擊摻一個人。如果若是他的話,怕是今日當場就會殺了瓊華。
但理解還是歸理解”心疼還是歸心疼,不忍也只是不忍。可是他是東璃的一國之君,東璃的千萬子民靠他將養生息。今日之事,他即便是知道緣由,又能如何?也不能包攬王弟。
東璃依然要給西涼一個說法。除了王弟回心轉意娶瓊華外,便是兩國交惡,也許轉眼間便開戰在即。那樣的話,東璃要麼勝了西涼;要麼便是被西涼覆滅。他如何能讓皇祖母晚年心心念念要昌盛繁華的東璃江山付之一炬?如何有顏面去九泉之下面見將江山託付於他的父皇,如何去面見東璃列祖列宗.....
昏暗的牢房內外一片沉寂。憋悶的氣息壓的君紫鈺感覺喘不過氣來。
許久,君紫璃忽然跪倒在地。對著君紫鈺叫了一個頭,疏璃的眸子一片死寂,沙啞開口:“皇兄,你賜我一死吧!便也給西涼一個交待了!”
聞言,君紫鈺猛的後退了一步,幾乎是想也不想開口:”不可能!”
雖然不是一母同胞,雖然都言皇家無親情,但是他和君紫璃相差無幾,他虛長一歲,從小一起長大。東璃皇室子脈淡薄,就他和君紫璃二人,手足情深。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殺君紫璃。即便是出了如此天大的事兒,幾乎是威脅東璃江山,他也未曾想過。
“皇兄.....”君紫璃重重的一個頭叫下:”王弟懇求皇兄賜臣弟一死。我一死,玉痕和西涼必再無可能為難東璃。臣弟斷然不會婆瓊華,這是最好之法。”
“不用說了,不可能!”君紫鈺一揮袖,打斷君紫璃的話。
三年前父皇駕崩,他登基朝綱不穩,番邦小國蠢蠢欲動,但他依然穩坐高位,只因為東璃有個璃王。王弟殺伐果敢,雷厲風行,威懾藩屬小國和各地藩王,才使得東璃一直保持昌盛繁華。
“皇兄,臣弟萬念俱灰,只求一死!”君紫璃再次一個重頭叫下。
“朕說了不準便是不準!你一死痛快?便不顧念我和皇祖母了麼?讓皇祖母白髮人送黑髮人?還如何能活?這東璃江山,列祖列宗,你可是對得起?”君紫鈺一見君紫璃的確是真心求一死,頓時大怒,凌厲的一揮衣袖,一陣勁鳳掃迂,將君紫璃跪著的身子掀了出去,怒喝道:“再不準給朕說個死字!”
君紫璃本來五內皆是被氣血衝傷,如今一經君紫鈺一掃,頓時身子跌了出去。鮮血噴了過來,昏死了過去。
君紫鈺死死的看著君紫璃,半響,對著外面怒道:“來人!將御醫叫來。”
李文在外面早聽到裡面的動靜,立即吩咐人趕緊去請御醫。但沒有聽到皇上召喚,自然也不敢走進來。
不出片刻,鄭大夫便被帶了進來。一進裡面見璃王昏死血汙一片的情形頓時大驚。自然以為是璃王不應允娶瓊華公主,怕是惹了皇上怒了,將璃王打的。在君紫鈺沉著臉吩咐聲中連忙去請脈。半響跪地道:”王爺只是早先的內傷未曾痊癒,再加上一直心中抑鬱,存有積血。如今氣血重傷......”
“朕只問你他有沒有大礙?”君紫鈺揮袖打斷。
“只要良藥悉心調養,並無大礙”鄭太醫立即道。
聞言,君紫鈺心底鬆了一口氣,沉著臉看了君紫璃一眼,對著鄭太醫吩咐道:”今日起.你便隨璃王住在這裡給他調養吧!”
鄭太醫頓時一怔,但觸到君紫鈺的臉色,連忙跪地應聲。
君紫鈺不再看君紫璃一眼,抬步走出了牢房,李文以及一眾近身隨侍都守在門外。掌管刑部的一位大人早已經得到君紫鈺來天牢的訊息,已經候在了門外。刑部老頭和獄棄都垂首安靜的跪在那裡,連大氣也不敢喘。
君紫鈺出門一見到那位主管刑部的大人,立即吩咐道:”著人好好給朕照料看著。璃王若是出了任何事兒,朕拿你試問!株連九族”。
刑部那位大人頓時面色大變,驚恐跪地:”臣遵旨!”
“回宮!”君紫鈺不再逗留。吩咐一句,上了御攆。
李文也驚壞了,高喊一聲,御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