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兒子跟前的女孩兒,這女孩長相柔美,身材窈窕,身上流露出一絲清純淡雅的氣質。從那俏臉上所流露出的小女兒嬌羞神態,葛春蘭完全相信這個女孩和自己的兒子之間的關係似乎非同一般。
“這丫頭,長得可真標緻!你叫什麼?”
“伯母說笑了,我叫葉雨蝶,四川人,不過祖籍也是開原縣的。”
葛春蘭笑著點了點頭,神情顯然很是滿意,她偷偷戳了戳兒子的肋骨,厲聲問道:“這丫頭是誰?和你怎麼個關係?”陳清揚剛剛在想如何應付自己向來嚴肅之極的母親,卻不想葛春蘭接著說道:“這女孩不僅長得漂亮,氣質更是絕佳!以後找媳婦就要按照這個標準來,至於那些個不三不四的女人你便斷絕了那個念頭吧!即便領回家,我也不會給你好臉色看的。還有如果你們倆現在已經在談戀愛,媽不反對,對你唯一的一點要求就是對人家好些,咱家條件不好,你老陳家能找到這樣的好姑娘,也算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陳清揚渾身一陣惡寒,看了一眼葉雨蝶,偷偷對她眨了眨眼,說道:“媽,我不是小孩子了,這些事情我都是有分寸的!”
葛春蘭幾乎笑得合不攏嘴,連連說了三聲好字。而就在此時突然外面再次趕來一群人,這次領頭的赫然是陳懷友和陳建樹等人。這時候再次相遇當真是冤家路窄,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陳清揚不去找他們也就罷了,竟然主動找上門來,這對於陳清揚而言自然是一種徹頭徹尾的侮辱。
陳懷友趕到陳建業身旁,一把將其抱起,使勁搖了搖詢問其傷勢,然而陳建業這會兒已然昏死過去。全身上下的內外傷不說,單單是舌頭被人給生生扯了下來,就這一下子也足夠讓陳建業修養個三年五載的了。陳懷友見陳建業幾乎已經不行了,當下義正言辭地朝著在場眾人大聲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弄成這樣!還不趕快去報警!”
陳懷友在陳家村已經樹立了二十年的雄威,論及威望自然無人能及。眾人見陳懷友來了也都各自舒了一口長氣,紛紛爭相相告,將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陳懷友。
前段時間陳清揚曾經趕到陳懷友家將他全家上下鬧了個大翻天,這事情知道的人不少,畢竟那晚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了些。不過大家礙於陳懷友的面子,都是無人膽敢言說罷了。陳懷友對陳清揚是有著些許忌憚的,然而此時身後可是有兩百來號村民,一來陳懷友的膽氣壯了不少,再者這廝也是要面子的主兒,這會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
“陳清揚,看你現在貌似混得人模狗樣,賣魚還能賣發財麼?”
陳清揚冷笑一聲;“發財不發財是我的事情,和你陳懷友有什麼關係?”
“我是村支書,這個村子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經過我的允許才行!你陳清揚天天晚上的時候偷偷摸摸到河裡捕魚,害得現在村民連一條魚秧子都找不到了,你這是嚴重干擾生態平衡,屬於濫殺濫捕!我有權力過問此事。”
陳清揚突然哈哈仰天大笑:“陳懷友,你個老不死的東西是不是想要用你村支書的權力來壓我?你的官銜很大嗎?”
“我用村支書的權力壓制你怎麼了?難道這不是應該的嗎?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悲嗎?虧你還是個高中生,連這點常識都沒有,我告訴你等你當了鄉長和縣長的時候,你也可以來壓我!可是,話說你陳清揚有這命嗎?”
陳清揚並未吭聲,只是淡淡笑著,抽出一根中華悠然點上,隨後他指了指張濤說道:“陳懷友,你可知道此人是誰?”
陳懷友和張濤是有過些許交情的,不過張濤也就是一普通警員,陳懷友對他並不十分感冒:“知道啊,公安局的同志。說到這,我倒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這些公安局的同志是來抓你堂哥,也就是陳清堂的。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可能你還不知道吧?哈哈,你陳家距離家破人亡的時日也不遠了!”
陳清揚淡然一笑,“是嗎?你這個瞎了狗眼的東西?恐怕在你眼中張濤還是數月前的小警員吧?不瞞你說,張濤現在已經是縣公安局刑警大隊隊長了。位置僅次於我,並且今日他非但不是來抓我堂哥的,相反是要抓你,還有你、你、你!”
陳清揚手指劃拉一圈,嘴中同時連連用了三個你字,說話的語氣也是隨之遞增,鏗鏘有力而又激情萬丈,如同指點江山般激昂澎湃!
就在陳懷友等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張濤已經冷笑著說道:“陳懷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這位陳清揚同志是新任命的省公安廳副廳長,黨組成員,更是抓捕你的現場總指揮,受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