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充分考慮下彼此的利益。我可以確保,從今日起沒有人會再追究這五千萬的去向!你看如何?”
崔枯秋此時的意思,陳清揚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無非就是想要說,五千萬你貪了也就貪了,沒有人會再提意見,或者說上一個不字。但是你必須要放梁富強一條活路。可以說,崔枯秋為了拉攏陳清揚確實是下了血本,並且是天大的血本,但是面對如此誘惑,陳清揚卻只是哈哈一笑而過。
“梁富強這個案子我是可以考慮適度放寬政策的,但是並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上。我不缺錢,也不需要接受這麼一大筆天文數字。如果真是我拿了這筆錢,我也不會傻呵呵地將梁富強親自給捉拿回來了。查吧,認認真真地查,看看到底這筆錢有沒有真正轉賬,又究竟轉到了什麼地方!”
崔枯秋即便涵養再好,面對陳清揚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戲耍,也是忍受不住心頭的怒火,當下重重一哼,呵斥道:“陳清揚,如果你真想要鬧個魚死網破,我就奉陪到底!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使得你一個窮學生能混到今天!”
說話間崔枯秋掏出手機親自撥通了一串號碼,將梁富強的賬號報出後,對方隨即給與明確答覆,這張卡確實在下午的時候有過一筆五千萬元的轉賬。面對這個答案,崔枯秋笑了,完全是陰冷而又戲謔的笑容:“陳清揚,你現在還有何話要說?”
“要說的實在太多了!只能說這是一個巧合,反正這筆錢我是從未接受過,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梁富強一直以來都是在含血噴人罷了!你可以讓你銀行的朋友報出收款人的賬號嘛!”
“死到臨頭,還敢狡辯!張行長,你把對方收款人的賬戶給我調出來,我這邊在辦一個案子,需要對方的賬號。多有麻煩了!”崔枯秋剛剛說完,突然臉上得意的笑容頓時凝固,極度震驚地說道:“你說什麼?查不到?沒有許可權?這怎麼可能呢!你可是省工行的行長啊!”
崔枯秋臉色鐵青結束通話了電話,神情極其懊惱的模樣,這一幕看在羅文生心中頓時生出一絲不好的警覺,連忙起身問道:“老崔,你怎麼這副神色,這到底是怎麼了?”
崔枯秋擺了擺手:“罷了,罷了!這個案子鐵定是翻不了身了!剛才省工行行長老張告訴我說他沒有許可權檢視對方的銀行卡賬號。我問他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他告訴我說,只有一個原因。這是央行所頒發的鑽石卡。目前全國擁有此卡的人皆是央企的老總,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也有極少部分擁有此卡的人身份是最核心那個圈子裡的大佬!這一次,我們輸了,並且輸得是一無是處!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羅文生重重坐倒在地,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陳清揚,他究竟是誰?竟然有著如此背景?”
陳清揚眼神十分深邃,那種迷離神色再次躍然而出,陳清揚確實早早便已經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因此這才將景碧瓊的銀行卡號給報了出來。他當初見到這張卡的時候,只是覺得製作特別精美,甚至精美到讓人感受到奢侈,一種暴殄天物的存在。再加上他超凡的記憶力,因此這就順帶著將卡號給記住了。卻是沒想到這會兒竟然派上了如此用場!
崔枯秋似乎依舊不肯死心一把抓住梁富強的手掌,問道:“你記得不記得那張卡號?”
梁富強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面帶一絲苦澀,半晌後哽咽著說:“不知啊,當時他拿著手槍指著我,我一心想著要活命,怎麼會去記那卡號嘛!”
崔枯秋心中一陣嘆息,臉上肌肉抽搐了一陣,良久才下定決心,也正是從此時起,崔枯秋決定放棄了梁富強這顆棋子,捨車保帥,這才是崔枯秋最終要做的事情。
“梁先生,你我相識一場,彼此也很是照顧,可是我今天卻沒能保住你!並非是我不想,而是我真的沒有這個能力。今非昔比了,或許在一些事情上我確實是做錯了!並且錯得一塌糊塗。”
梁富強見崔枯秋和自己說這些類似於訣別的言辭,心中頓時大急,連忙抓住崔枯秋的手掌問道:“老崔,你這時候和我說這些話是怎麼個意思?你難道是想要放棄我?”
“不錯!但是他想要殺你也沒那麼容易,至於究竟的結局這個還很難說。這一切就要聽天由命了!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你請一個頂級的大律師。梁先生,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你能將你大哥給搬出來,如果他可出面的話,事情或許還會有一絲轉機!”
梁富強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不過隨即卻又變得無比黯淡,他很清楚也很明白,在真正的大是大非跟前,確實已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