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像天下每一位母親一樣,開始為自己的兒媳張羅來張羅去,拎起水壺便要去廚房燒水,葉雨蝶見勸不住,只得隨同趕往,婆媳間雖是初見,但是相處倒是極其融洽。葛春蘭雖然已經淪落為農村婦女的地位,但是無論是從品味還是眼光都不難看出她的獨特所在。而葉雨蝶雖然真實身份高貴得嚇人,是億萬富翁的千金大小姐,可打小並未如何如何享福。像是一個農家女孩一樣,只是盡心盡力地孝順著葛春蘭,兩人相互之間的遷就,怎能不勾勒出一副恬淡的氛圍。
陳清揚與陳清堂兄弟二人對面而坐,陳清堂擺手拒絕了清揚遞上來的軟中華,淡然說了聲:“抽菸不好!”
“這個我知道,可是有時候抽菸不是為了滿足自己心中的慾念,只是想要追尋一種感覺罷了。我抽菸不上癮的,如果真上癮了我也會戒掉。不說這個了,有些話我想問你!”
“別問,問我也不說。時間會說明一切!”
陳清揚打了個哈哈,“哥,你知道我要問啥?是你不能告訴我,會給你惹麻煩?還是因為打小你就順著我,只要我開口問了,你必然會告訴我,因此索性你斷了我這個念想?”
陳清堂皺了皺眉,腰桿猛地一挺,那一堆肌肉凝結成的雄渾體魄無疑有著太多的震撼人心,“臭小子,你說呢?”
陳清揚嘿嘿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只要問了大哥肯定會說,他更知道自己的堂哥這時候並不想要回答自己這個問題。至於究竟是怎麼個原因自己並不知曉,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清堂永遠不會害自己,或許他真有著太多的難言之語。陳家的人可以向來一致對外,但是從來不搞窩裡斗的事情。
“大哥,我想學武!你教我好麼?”
“何必呢!卻又為何?”
“為了明天,陳家崛起的明天!”
“不,以後這話別再說了,陳家不會崛起,也不會滅亡。”
陳清揚心有不甘,但是卻也不敢強求,堂哥是奈何不了自己,但是他知道陳清堂是一個把陳家人的安危看做成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千倍萬倍的人。當年就是因為陳建安呵斥了他一句,冤枉了他一次,這犢子默默承受了一切,寧願背井離鄉都不肯講述事情的真相,從這一點也不難看出,陳清堂對自己大伯究竟有著多深的感情。
陳清堂緩緩搓了搓手,長嘆一聲道:“大伯不會死的,也不可以死!”
清揚嗯了一聲,笑著寬慰道:“我會請最富盛名的醫生為父親動手術,大哥這一點你放心就是。另外之前你做了些什麼,這些我都不關心,也不想去關心,你在外面漂泊這麼多年自然經歷了太多常人難以想象的事情。我理解你的難處,如果你真犯了法,殺了人,那便和我直說,我即便丟了烏紗帽也要救你。誰讓你是我哥呢!”
陳清堂淡然一笑,並未有絲毫言語,良久才嘆息一聲拍了拍陳清揚的肩膀說道:“有這份心足矣!”
兄弟二人極少說話,基本上是陳清揚在滔滔不絕,而陳清堂的回覆卻言簡意賅。但是這絲毫不會影響到兄弟兩人交談的氛圍,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是如此,這麼多年來只是在按照小時候的路線迴圈罷了。可是陳清揚此時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這個世界上此時真正能讓這個堂哥為之開口暢談的人,不超過一隻手之多,而自己正是其中一人。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種徹頭徹尾的榮幸!
葛春蘭並未問及葉雨蝶的家世,並非是漠不關心,而是不想給女孩增添一點半點的心理負擔,貿然去詢問一些話題往往是一些家長初次見到兒媳常見的事情,也正是因此時常讓女孩深感侷促。從這方面也不難看出葛春蘭實際上是個有著大賢惠大慧心的人!
陳清揚從隨身的皮包裡抽出一小盒茶葉,這是上次臨行前的時候廖無雙親自遞給自己說是在飛機上飲用的。那茶盒包裝極其精美,外面雕龍畫鳳,形態逼真栩栩如生。隱隱有金絲綵帶鑲嵌其中,讓人心生唯美之感。
陳清揚拆開茶盒,迎面一股芬芳清新的氣息撲鼻而至,讓人心底生出萬千舒暢之情。那茶香宛若處子體香,滑而不膩,嫩而綿軟,隱隱有女子載歌載舞,風情無限。葛春蘭眉頭微皺,一把摁住葉雨蝶的纖纖細手,呵斥道:“這茶喝不得!”
陳清揚一愣,驚愕問道:“媽,莫非有毒不成?”
“這豈止是毒藥如此簡單,清揚,你必須要和我說老實話,這茶你究竟從何而來,你這段時間都認識了哪些人?我從未想過,也不願意去想要干涉你的事情,但是今天我卻不得不倚老賣老地多管閒事了!”
“媽,您有話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