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體香盈盈消散而開,金黃色的捲髮映照出一副出水芙蓉的面頰,一抹輕柔的紅光反射而出,有那麼一瞬陳清揚的心中撲騰撲騰跳動而開。讓他一時間難以自己!
兩人之間已經隱隱有了一絲敵意,喝紅了眼睛一般,每當陳清揚舉起杯子一飲而盡的時候,阿依蓮同樣學著他的模樣猛灌進自己的喉嚨裡。烈酒在肺部積聚,像是一團瘴氣一般始終難以消散,並且越聚越多。彼此都能感應到入口如燒紅之刀刃,火灼難耐,吞腹如滾燙之火焰,讓自己難以適從。兩種火炎相互交織,早已將彼此折磨得痛楚不堪。
當兩人喝到二十杯的時候,彼此的動作開始變得緩慢,看得出阿依蓮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紅著臉頰顫抖著雙手端起酒杯,緩緩地朝著自己的口中運送著酒水。陳清揚同樣好不到哪去,不過他此時顯然學得精明瞭些,灼熱的酒水在送往自己腹部之後,頓時從體內分出一絲波能將那酒水包裹起來,雖然同樣停留在肚子裡,酒精卻難以消散。不過繞便如此,數十杯燒刀子下肚也著實夠他消停好一陣子了!
又是數杯酒水下肚,兩人之間的對決已經到了緊要關頭,東北人愛熱鬧,尤其聽聞有人膽敢拼燒刀子並且用上千萬英鎊做賭注的時候,人群更是如同潮水般朝著這家土菜館擁擠而來。不能幹看著別人拼酒自己無動於衷啊,陳清揚四周的座位此時早已坐滿了人群,眾人邊吃邊看,頗有興致。當然,倒是將那老闆給樂壞了!
阿依蓮的臉色早已不如先前紅潤,此時完全被一種血紅色所包圍,像是竹炭在燃燒一般,即便不去觸控也能憑藉感覺感應出一絲絲灼熱的氣息。
就在阿依蓮整個五臟六腑激盪而開,即將爆體的一刻,陳清揚突然大喊一聲:“拿酒來,這麼一小杯一小杯喝著實在不過癮,我要和依蓮小姐對瓶吹(東北方言,不用杯子,直接抱著瓶喝)!”
眾人聽聞陳清揚如此雄渾豪邁給東北爺們長臉,頓時一個個拍手叫好。能一連喝下四十杯燒刀子依然泰然自若,並且還要繼續抱著瓶子牛飲,單單是這種氣魄和精神,就足以讓人膜拜不已!
陳清揚哈哈大笑一陣,說道:“你們誰有心思陪我喝燒刀子,不妨一起來好了,所有的酒菜錢都算我一個人的!”陳清揚此時宛若天神下凡,完全佔據了場上的主動權,尤其是充分引起旁觀者的共鳴之後,一次次豪邁地宣誓更是給阿依蓮造成了莫大的心理壓力。終於阿依蓮噗嗤一聲,嘴中酒水仰天而噴,剛好落在一隻火鍋上,燒刀子沾到酒水瞬間騰空燃燒,冒出一連串的火苗。場中的氣勢在人們紛紛叫好聲中被渲染到了最高點。
陳清揚端起老闆遞上來的燒刀子,仰天痛飲了一陣,上身微微打軟,看了一眼依蓮,嘿嘿笑道:“丫頭,你輸了!服還是不服?”
“錢、錢你儘管拿去,想要我服你,那是沒門!”
陳清揚也不勉強,打了個酒嗝朝著眾人拱了拱手,喊道:“我陳某人說話算話,今日諸位所有的吃喝全部算我頭上。虎嘯,拿十萬現金給這位老闆,今天這飯莊我一個人包下了!所有人儘管吃喝玩樂,一定要不醉不歸!”
陳清揚心情大好,接過一千萬英鎊的支票當下夾了兩口飯菜,隨後便要離去。然而就在他剛剛準備出門而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噗通聲響,等到陳清揚轉頭,阿依蓮這小妮子竟然已經和傑克瓊斯一樣倒地不起了。廖無雙呵呵輕笑,吃了一口燉牛肉,笑著說:“東北人的燉菜可謂是天下一絕,不過東北人的燒刀子更是厲害之極,不過東北人泡妞的招數卻實在顯得有些拙劣了。我只是讓你泡她,你這麼把她灌倒了,我們隨後卻又何去何從?難不成把她帶到酒店裡給咔嚓了?”
陳清揚淡然搖頭:“我剛剛和兩個女人鬧彆扭,現在心裡煩得很,哪裡還有心思和別的女人說一些甜言蜜語。其實今天的所作所為也並非是我為人處世之道,只是這女人倒黴,剛好碰到了我失戀,不然的話和她好好發展下去,也並沒沒有可能。”
廖無雙呵呵一聲冷笑:“和她發展下去?我看你簡直就是在做夢!這個女人身份不低,尤其是提到邪神老君的時候,也只是晚輩對長輩應有的尊重,並沒有一種敬畏的神色,想必兩人之間相差不是很大。這個邪神老君哪輩子竟然和英國人勾搭上了?”
“這個鬼知道!不過我和那個傑克交過手,這個人的身板很硬,比鋼鐵還要硬上很多,想必也不是什麼善茬,咱們還是處處悠著點為好!我看事不宜遲,咱們應該回去準備準備,至於這兩個人嘛,姑且當做是人質好了!一旦真發生了什麼預料不到的事情,關鍵時刻也能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