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的少年,身上亂七八糟有許多傷口,衣裳已經爛得不成樣子,臉色更是蒼白得嚇人。連忙把門推開,上前攙著兩人,把他們扶進了大屋。
進入大屋後,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娘連忙安排兩人坐下,嘴裡叨嘮著:“可憐的孩子,怎麼被傷成這樣了。那些該死的強盜,死後一定下拔舌地獄。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請保佑兩個孩子度過這個難關……”
聽著大娘的嘮叨,花滿天雖然感覺好笑,心裡卻是暖忽忽的。
大爺把兩人送入大屋後,轉身出去把院門關上。重新回到大屋後,見大娘不停的嘮叨,不由笑道:“好了,好了,他們不是沒事嗎?等有事你再念你的經不遲。快去找兩套衣裳來,順手燒點熱水,我替他們處理傷口。”
大娘白了大爺一眼,笑道:“老不正經的,你再咒他們,以後就自己做飯自己吃!”轉身對兩人說:“我這老頭當了一輩子獵人,平常的傷口他還是處理得來的。你大爺昨天剛打了一隻野豬,煮出來可香了,我去給你們弄,你們好好在這休息。”說完,急急忙忙出去做事了。
聽說有野豬肉吃,花滿天的口水頓時氾濫起來,要不是身受重傷,早蹦起來和大娘一起去煮了。
含天自一進門,便被兩位老人的熱情淳樸所感動,也就是從這時起,他開始有了做一個讓天下百姓豐衣足食的好皇帝的想法。
兩人的傷口在大爺熟練老到的手下一個個被包上。大半個時辰後,擦過澡的兩人換上大爺的衣裳,一掃萎靡的狀態,顯得神清氣爽。
這時,天已經大亮了,鎮裡的居民逐漸起床,院外時不時傳來人們說話的聲音。
大娘燉的野豬肉也熟了,見花滿天和含天包紮完傷口換上了衣裳,便連鍋一起端了上來。四人一人一方分坐在大屋裡的八仙桌旁,桌上便是一大鍋野豬肉。
經過一整夜的打鬥奔跑,花滿天和含天都餓極了,眼前的野豬肉比以往吃過的任何美味都誘人。大娘見兩人使勁的吞著口水,笑道:“不用客氣,趕緊吃。”說著用筷子在鍋裡翻了翻。
肉湯麵上厚厚的一層油脂被翻開,二指厚二指寬的野豬肉在湯裡盪漾,鮮到極點的肉味隨之而起,直串入花滿天的鼻裡。花滿天什麼時候知道過客氣是什麼意思,默唸著吃飯時的要決‘穩、準、狠’,筷子上下翻飛,四塊野豬肉同時進入了他的血盆大口。
肉入口狂嚼後,第一種感覺是鮮,第二種感覺是香,第三種感覺是富有彈性,第四種感覺是多汁。這四種感覺匯合在一起,在花滿天嘴裡形成了一種完美的味道。可讓花滿天在很多年很多年之後仍記憶猶新的不是這種感覺,而是第五種感覺。
花滿天的舌頭經過完美感受後,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熱氣,一股驚天地泣鬼神的熱氣。四塊從剛離火、覆滿油脂的湯裡撈出的大塊厚肉被直接送入嘴裡,那種被密封了的熱氣在瞬間釋放出來的感覺,就如火山爆發一樣,極具震撼力。
被燙的花滿天蹦了起來,鼻裡亂哼哼,嘴裡直吸冷氣。饒是如此,卻仍不願將肉吐出,最後皺著眉,歪著嘴, 呻嚀著硬是把滾燙的野豬肉吞了進去。
花滿天的舉止搞笑至極,大爺和含天都大笑起來。大娘走到花滿天身後,邊拍他的背,邊笑道:“不急,不急,慢慢吃,沒人和你搶。”
花滿天把舌頭伸得老長,尷尬的也笑起來。
飯後,一整鍋野豬肉被花滿天和含天消滅得乾乾淨淨,就連肉湯也一滴不剩。
花滿天愜意的打了個飽嗝,伸了個懶腰,說:“從來沒吃過這麼鮮美的肉,真是人間極品,謝謝大爺大娘!”
大娘聽了這話,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連說:“既然你們來到了我們家,就是我們的客人,不用這麼客氣的。別看你大爺今天五十六了,身體卻好得很,一般小夥子都比不上,打獵的經驗方圓百里之內更是無人能比。這野豬肉我們經常吃,沒什麼稀罕的。今天就讓你大爺去打些好東西回來,給你們好好養身體!”
大娘這翻話讓兩人十分感動,在這風雲變幻的亂世,能無私幫助別人的人可不多了。
大爺聽了大娘的話,起身回西屋換了一身打獵的衣服。回到大屋後,只見他的鹿皮靴裡插著一把匕首,手中提著一把三頭鋼叉,背上揹著一把桃木短弓和一個插滿利箭的箭筒,頓時顯得威武非凡,那象上了年紀的人。
大爺進屋後笑說:“老婆子,兩個孩子的傷勢很重,要不是他們練過武,怕是早不行了。還是讓他們去東屋休息吧,你就別煩他們了。”
大娘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