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了。”
“那我們把這屍體埋了吧,你沒看見蒼蠅亂飛嗎?”安元志緩和了語氣說道:“我看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袁義這才又看了那邊的屍體一眼,說:“我以前還吃過死人肉,這點味道不算什麼。”
袁義很少跟安元志說起他的過去,他這一說,安元志好奇了,說:“真的?死人肉什麼味道?”
這人不是應該問自己為什麼要吃死人肉嗎?袁義抬眼看了安元志一眼,安五少爺的腦子還真是與眾不同。
“我聽說人肉是酸的,是不是真的?”安元志問道。
袁義不知是怎麼想的,跟安元志說:“那裡就有死人,你可以去嚐嚐。”
一個向來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人,突然間就變了態度,就算是安元志這種情感不算細膩的人也是愣怔住了,半天才問袁義道:“你生氣了?”
“主子到現在還沒有醒,”袁義說:“你就不要再鬧出事來了,吃些東西,味道再難聞,你也忍一忍。”
安元志拿過饅頭啃了一口,跟一具正在腐爛的屍體共處一室,還得吃東西填飽肚子,這滋味安元志嘗過這一回後,這輩子都不想再嘗第二回了。
“噁心就喝點水,”袁義把水壺塞到了安元志的手上,“太師也在庵堂,我感覺他想幫主子了。”
安元志哂笑,“安錦顏生不出兒子來,我父親知道該站在哪一邊。”
“你不回去,將軍會不會著急?”
“他會以為我在安府裡,”安元志說:“我要把這個孩子抱回去給他看嗎?”
“這孩子只能放在將軍那裡藏起來,”袁義說:“等主子醒了,我再問問她要怎麼辦。”
安元志啃了一個饅頭下肚後,看著袁義給小皇子洗澡,突然就說道:“要是我姐把她跟我姐夫的兒子帶進宮去,日後白氏的江山會不會就成了上官家的了?”
袁義的手一抖,差點把小皇子掉到地上去,抬起頭來看著安元志說:“你覺得主子的孩子能繼承大統?”
“為什麼不能?”安元志說:“當今聖上也不是皇后生的,他就是一個宮奴的兒子,他都能當上皇帝,我姐的兒子為什麼不能?”
袁義又把頭低下了,安元志說的話的確讓袁義也心動,可是細想又覺得根本不可能,“主子是想跟著將軍過日子的,”袁義提醒安元志道:“皇位這些的,她不在乎。”
安元志想說他在乎,權力這東西,他現在想的發瘋,只是這話安元志沒有跟袁義說。誰也不知道他們的未來會怎樣,安元志這個時候只知道,他要權力,拿命去拼也好,厚顏無恥的去奪也好,只有有了權力,他和他的姐姐才會有好日子過。
祈順世宗朝,添了一個在庵堂裡出生的皇子,出生即被世宗賜名承意。這訊息,由庵堂傳入了後宮,再傳入了朝堂,最後由京都城,一路傳遍了整個祈順朝。
宮裡無人高興。不少承過皇恩,卻無所出的美人咬碎了牙齒和血吞下,嫉恨卻又羨慕。
皇后在中宮裡呆坐了一夜,生生折斷了一根精心保養的指甲。
生下皇子的妃嬪們,不比皇后好受多少,有人強自忍耐,有人就在自己的宮房裡砸了不知道多少的好東西。
皇子們對這個訊息倒是沒有多少的反應,一個剛剛出生小皇子,就算一出生就被賜了名,可是等這小子長大還要十幾年,他們的父皇還能活到那時候嗎?稍稍用腦子想想,皇子們也知道,這個小皇子不足為懼,他們倒是要想辦法跟生下九皇子的安氏女拉拉關係了,得到了寵妃的幫助,對於他們的爭位而言,這又是一大助力了。
安錦顏在東宮她自己的寢室裡聽到的這個訊息,手中的手帕幾乎被她扯爛,在這一刻,安錦顏沒有半點的欣喜,她比任何人都要嫉恨安錦繡。兒子,老天爺願意賜安錦繡這個奴才秧子一個兒子,為何不肯賜她一個可以保住的兒子?
而城外的軍營裡,上官勇喝得酩酊大醉。那是他的兒子,安錦繡又為他生了一個兒子,上官家有了後,只是他可能這輩子也看不到這個兒子一眼。上官勇的心裡悲喜交加,卻無人可當他的聽眾,聽他說說心中的難過。
上官睿默默地守在兄長的身邊,他的酒量不好,所以不敢陪著兄長一醉方休,但好歹有他陪著,能讓自己的兄長不至於太過孤單。
“她是個好女人,”又一次醉酒後的上官勇跟上官睿唸叨著這句話。
上官睿看著上官勇喝酒,這種抱著酒罈子灌酒的喝法,會不會把人喝死?“少喝一點吧,”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