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袁義看安錦繡的神情又不對了,忙就問道。
“周宜要辭官了,”安錦繡將信遞給袁義看。她自己皺著眉頭想了想,難不成周宜是被項氏的下場嚇到了?再加上白承澤對他的拉攏,讓他不好拒絕,卻也不敢入了白承澤一黨?
“周宜走了後,他手中的那支軍會落到誰的手上?”袁義關心的東西跟安錦繡不同,看完了信後,便問安錦繡道:“會是周宜的三位公子嗎?”
周宜若是怕捲進皇子們的奪嫡之爭,怎麼可能自己抽身而去,留下三個兒子送死?想想白承澤的手段,安錦繡突然就衝袁義笑道:“也許將軍日後會掌周宜的這支軍了。”
袁義一呆,這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不是世家出身,已經成了正三品的將軍,上官勇已經很厲害了,可是掌周宜的軍,這不太可能吧?
紫鴛這時端了碗藥走了進來,喊了安錦繡一聲後,就說:“主子喝藥吧。”
袁義往紫鴛的身後看了看,問紫鴛道:“榮太醫呢?”
“他還在藥房裡,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我問他他也不說,”紫鴛說著從腰裡拿了一個荷包給安錦繡,說:“這是夭桃給主子做的,讓我給主子你拿過來。”
安錦繡奇怪道:“她怎麼會給我做荷包?”
“誰知道呢,”紫鴛一邊伺候安錦繡喝藥,一邊說:“也許是她馬上就要生了,想在孩子生出來之前,討好主子你一下唄。”
袁義看了一眼被安錦繡拿在手裡的荷包,這荷包上兩面都繡著薔薇,看著繡工不錯。“她要生下孩子來,我們要怎麼安排這個孩子?”袁義問安錦繡。
“先養在地窯裡吧,”安錦繡把這荷包翻過來倒過去地看了好幾眼,覺得自己要繡也能繡出這種粉色的薔薇來,隨手把這荷包往枕邊一扔,安錦繡吩咐紫鴛道:“這幾天再給她補補身子,快要生的人了,不好好照顧不行。”
紫鴛不高興道:“我都把她當祖宗伺候了,還要我怎麼伺候?”
“紫鴛!”袁義讓紫鴛閉嘴。
紫鴛拿著空著的藥碗就出去了。
“這丫頭最近是怎麼了?”安錦繡聽著哐噹一聲門響,問袁義道:“我得罪她了?”
“她這幾天心氣不順,”袁義對於紫鴛的脾氣如今也是很無奈,說:“等主子生了後,她也許就好了。”
“她這還是在擔心我?”安錦繡好笑道,有心把紫鴛叫回來數落上兩句,可是這會兒睏意又上來了,安錦繡是看著神情又萎靡了下來。
“主子休息吧,”袁義伸手又要扶安錦繡躺下。
安錦繡卻搖頭,說:“我坐著舒服點。”
袁義只得讓安錦繡坐著睡,現在他不敢離開安錦繡的身邊半步,就怕安錦繡出事。
這一天對於庵堂裡的人來說,除了安錦繡的身子還是不舒服外,沒有別的事情發生。庵堂裡沒人去打聽外面的事情,隨著安錦繡還有一月就要足月生產,從韓約到下面的侍衛們,沒有一個是不緊張的。
夭桃在地窯裡戰戰兢兢地窩著,這裡被打掃地很乾淨,也有空間讓夭桃活動身體,卻也讓夭桃不知道外面的時間變化。
等到了晚上,紫鴛拎著食盒下來給夭桃送晚飯,看到夭桃的樣子後,就說:“這是誰欺負你了?你不要一天到晚苦著臉好不好?讓主子知道,她又要罵我!”
夭桃說:“主子收下了我的荷包了?”
“收下了,”紫鴛把一碗人參燉雞湯擺在了夭桃的面前,說:“其實我們主子的繡活就很好,她也用不上你給她繡的東西。”
夭桃低頭喝湯,沒應紫鴛的聲。
“你是不是想求主子什麼事?”紫鴛問夭桃道。自己伺候了這個人這麼久,紫鴛總覺得夭桃不應該把她們這些人當外人看,總是希望夭桃能跟她說一句實話。
“沒,沒什麼,”夭桃這一次,毫無例外地再次讓紫鴛失望了,說道:“我為主子繡些東西是應該的,反正我在這裡待著沒事幹。”
紫鴛站在了一旁,沒好氣道:“那你就快點吃吧,要是真無聊,就給未來的小主子做些衣物好了,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
“好,”夭桃說:“只要主子不嫌棄,我就做。”
紫鴛等夭桃吃完了飯後,怒氣匆匆地走了,心裡想著像夭桃這種人,你就是對她再好也沒用!
夭桃在紫鴛走了後,換了一根就要燃盡的蠟燭後,就看著自己投在地窯牆上的影子發呆。
三更天的時候,一個蒙著面的人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