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睿說:“你,你殺了誰?”
“殺了誰?”安元志小聲一笑,說:“自然是知道我們今晚這件事的人,無關的人我也不會去殺啊。”
“你殺了京都府尹?”上官睿要叫,但還是硬憋住了。
“是,”安元志說:“不能讓這事被人知道,我想過了,我們在今天晚上買了張改了日期的地契,明天興隆錢莊的事一出,周書賢這個傢伙不是傻子,我們瞞不住他的。”
“所以就要殺了?”
“該殺的人就得殺,不然死的就是我們。”
上官睿望望京都城裡兩處映著火光的天空,說:“你殺了多少人?”
“沒數,”安元志在不意地道:“姓周的跟他老婆,帶我們進府的那個門房,還有正院裡的下人,也許不到十個,也許十個以上,大晚上的,我沒空數啊。”
“元志你……”
“我怎麼了?”安元志望著上官睿一笑,“沒事送個把柄讓周書賢那樣的小人握著?那種小人早就該死了。”
面前的安元志還是往常那樣,一張臉漂亮到可用精緻形容,笑容帶著痞氣,光看著安元志這個樣子,誰能想到這人方才才殺了數十人的性命?上官睿默默地看了安元志一會兒,然後轉身說:“我們回家吧。”
“回家,”安元志跟在上官睿的身後說:“你個書呆子竟然還知道站在外面等我。”
“我就知道你不會幹好事!”上官睿瞪了安元志一眼。
“覺得我殺人不好?”
上官睿聽安元志這麼問了,倒是搖了搖頭,有些人該殺,只是他沒有這個殺人的本事,也不像安元志這樣,說殺人就能去殺人。
“那你還苦著臉做什麼?”安元志扒著上官睿的肩頭問道:“那種狗官留著也只是浪費糧食。”
安元志把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上,上官睿重傷初愈的身體吃不消,但他低頭看安元志走路腳步虛浮踉蹌的時候,上官睿便沒開口讓安元志站直了走路。
“我們得去城南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