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官勇的那一處什麼也出不來了,軟在了她的手中。
“好了,錦繡,”上官勇的目光清明之後,跟安錦繡說:“我沒事了。”
安錦繡手指彈了一下,馬上就感覺到手下的那個物件晃了晃,好像又要抬頭了。
上官勇把安錦繡的手拉了出來,說:“你就點火吧,小心最後把自己燒了!”
“我等著大爺來,”安錦繡望著上官勇笑。
上官勇搖搖頭,把安錦繡的手放到了泡著毛巾的涼水裡洗乾淨,又用毛巾細心地擦乾,說:“手都僵了,你還跟我笑?”
安錦繡看看自己的這隻右手,這個時候五個手指頭都有點伸不直,“我沒用左手,”她還跟上官勇犟道:“右手是好的。”
“我去洗一下,”上官勇說:“坐在這裡等我。”
安錦繡這一回聽話了,衝上官勇點了點頭。
洗澡間就修在這間內室裡,上官勇上一回來過,這一回熟門熟路,開了門就走了進去。
安錦繡活動著自己發僵的右手,她不知道上官勇是怎麼知道她這隻手脫力了,左膀子用不上勁後,右膀子好像也沒有以前有力氣了。安錦繡嘆了一口氣,看了看這間極盡了奢侈的臥房,最後走到了銅鏡前,把自己的頭髮理了理。
雨點這時打在了窗上,先是輕微的幾聲,隨後就是暴雨如注,嘩嘩的雨聲彷彿成了這天地間唯一的聲響。
安錦繡走到梳妝檯旁的窗前,推開這扇木窗,被風吹著打過來的雨水,瞬間就沾溼了安錦繡的臉,呼呼的風灌進臥房裡,將臥房裡的暑氣一掃而空。安錦繡用雨水洗了一把臉,然後就望著窗外的天空入神。世宗再次昏迷,是安錦繡沒能想到的事,雖然榮雙說世宗無性命之憂,可是一個身體羸弱無法掌控皇權的皇帝,一個沒有實權空掛著太子名號的繼承人,對於祈順來說,緊隨其後的就會是天下大亂,一如賜宗病重之時,那一場皇子奪嫡的戰禍。
下面該何去何從?安錦繡站在窗前,讓冷雨淋在臉上,問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