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認真地看著地上的駐兵圖,世宗怎麼調防軍隊,上官勇沒興趣知道,他只是想知道祈順世宗朝的軍隊都駐在哪裡。下意識裡,上官勇就覺得他得把這些地方都記下來,有朝一日他一定用得上。
榮雙在御書房外焦慮地來回跺著步,世宗的身體如今不能勞累,可是這些天世宗一直都在熬夜,每日只睡兩個時辰,身體無恙的人都撐不住這樣的活法,更何況世宗的身體還帶著重傷和解不了的毒。
內室裡,溫輕紅獨自睡在龍榻上,門窗緊閉之後,她都無法聽到外面的聲音。溫輕紅不明白世宗都不看她一眼,為何又夜夜召她來這裡伺寢,這是在做給人看,還是覺得玩弄她很有意思?
御書房裡的燈亮了一夜,帝王不睡,這裡無人可安睡。
到了第二天,上官勇成了正一品衛國將軍,周家軍變為衛**的訊息,從朝堂傳入後宮的時候,安錦繡還在睡著。等她知道了這事,已經是這天的下午,由安太師親口告訴了她。
“這樣啊,”安錦繡也看不出高興來,淡淡地說了一句,問安太師道:“太師是為了元志來的吧?”
安太師點頭,道:“是為了他出繼的事。”
安錦繡便道:“太君肯讓元志出安家嗎?”
“太君想把元志記在秦氏的名下,”安太師說道:“讓他做安家的嫡子。”
安錦繡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
安太師道:“我知道娘娘不會願意,元志也不願意。”
“那何必再說這事呢?”安錦繡道:“太師還留著秦氏這個女人做什麼?怕得罪秦家嗎?”
“休了秦氏?”
“為何不能休?”
安太師苦笑著搖頭,道:“娘娘,皇后做下如此的錯事尚且還在後位,你覺得休妻是一件小事嗎?”
“太師無非是擔心大公子他們罷了,”安錦繡說道:“怕母親被休,大公子他們出去無顏見人。安氏大族,主母不賢,說出去無疑也是讓天下人笑話的事,說來說去,不過就為了一個臉面。”
“娘娘,”安太師被安錦繡說中心事,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讓元志留在安家也不是不可以,”安錦繡卻懶得再跟安太師說秦氏的事,說道:“只是把他記在秦氏的名下,太師,你跟太君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安太師道:“下官不敢。”
“嘴上的不敢我要了何用?”安錦繡冷笑了一聲,“安元文他們雖為安府嫡子,但依我看,他們為安家做不了什麼,太師你勞累至今,他們這些兒子不過是坐享其成罷了。”
說起自己的四個嫡子,安太師也只有搖頭,跟安錦繡道:“娘娘,不將元志記在秦氏的名下,他又要如何成安家的嫡子?祈順的駙馬可沒有庶出之人啊。”
安錦繡的手指輕敲著身旁的小几。
“咚咚”的聲響,雖然很輕,但在只坐著兩人的大屋裡,這聲音聽得安太師心頭越發不安。
“將繡姨娘抬為平妻不就得了?”安錦繡盯著安太師道:“這樣,我想元志會高興的,也會聽太師的話了。”
“什麼?!”安太師漲紅了臉。
“怎麼?”安錦繡說:“覺得抬一個死了的姨娘做平妻,會丟安家的臉面?”
“她只是下奴出生,”安太師說道:“下奴如何做平妻?”
“沒錯,姨娘是秦府的家生子,安府的下奴,”安錦繡臉上還帶著笑意地道:“可誰讓太師你喜歡呢?沒有姨娘,元志從哪裡來?從天上掉下來的?!”
“娘娘,”安太師從座位上站起了身來。
“兒子有出息,將生母抬位也不是沒有過的事,”安錦繡說:“這事就這麼讓太師你為難嗎?將元志記在秦氏名下絕無可能,若是太師覺得抬姨娘為平妻讓你為難,那我去奏請聖上,請他為元志找一戶人家,不過就是個嫡子的名分,有多難?”
安太師搖頭,道:“太君不會同意此事的。”
“太君?”安錦繡笑道:“太師,到底誰才是安家的一家之主?”
安太師一臉的為難。
“好吧,”安錦繡道:“我也不逼太師了,我知道太師孝順,那就讓元志出府吧,我去奏請聖上,到時候,我等著看太君怎麼留元志。”
“娘娘,太君對你和元志並無惡意。”
“我知道,”安錦繡說:“我對太君有做過什麼不好的事嗎?想帶著安家一起去死的人可是不我。太師,太君現在對太子妃還是疼愛有加嗎?太子妃如今被關在了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