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當安家的嫡子?”
安元志氣得心裡再次血氣翻湧,接連幾口血吐了出來。
“母親,”安太師看安元志這樣了,跟老太君急道:“有話一會兒再說吧。”
“他死也是安家的鬼!”老太君卻恨恨地道。在老太君的心裡,安元志遠不比上四個嫡出的孫子,只可惜這四個嫡孫運勢都比不上安元志,否則她怎麼會拉下臉來,強留安元志在安家?由庶變嫡,在老太君看來應該是安元志感恩戴德的事,卻沒想到安元志一千一萬個看不上,安家從來就是老太君的命,所以這會兒老太君心裡的憤怒也可想而知了。
安元志想笑,卻張嘴又是一口血。
就在這個時候,內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安太師還以為是大夫來了,忙道:“先生快來看看犬子,他吐血了。”
上官勇被安家的一個管事領了進來,進門就看見了安元志趴在床邊上往地上吐血,忙就叫了一聲:“元志!”
安太師聽到上官勇的聲音,轉身一看是上官勇,忙道:“衛朝你怎麼來了?”
上官勇只要沒有再娶,在身份上就還是安家的女婿,再加上安家還打著讓他娶了安錦曲當繼弦的心思,老太君和安太師都巴不得上官勇把安府當作自己家,所以安家的大門對上官勇來說,進不難出也不難。
老太君看見上官勇來,便也開口明知故問地道:“衛朝是來看元志的?”
上官勇看安元志吐血,安家的這四個人就站在一旁看著,當下就沉了臉,衝老太君和安太師抱拳行了一禮後,便快步走到了安元志的床邊,扶住了安元志道:“你怎麼樣?”
安元志看見上官勇來,感覺自己的委屈終於可以有人聽聽了,拉著上官勇的手道:“他們逼我!”
上官勇把安元志扶正過來,將安元志的頭微微抬著,道:“他們逼你什麼?”
“他們不肯放我走!”安元志恨道。
上官勇看向了安太師,說:“太師,這是何故?聖上不是下旨了嗎?”
安太師還沒開口,老太君就道:“我們要把他記在你岳母的名下,這是在逼他?他不知好歹,衛朝你不必管他!”
把安元志記在秦氏的名下?上官勇的手當下就是一抖。
大夫這時跟著大管家走了進來。
上官勇看安元志還要開口說話,便道:“先看傷,有話一會兒再說。”
“將軍,”這大夫進來見到上官勇坐在安元志的床邊上,忙給上官勇行了一禮。
“先生不必多禮,”上官勇道:“元志他吐血了。”
床下的地面上一灘血,安元志的嘴角,下巴上都有血跡,大夫看看安元志的臉色,忙就上前來為安元志把脈。
上官勇託著安元志的頭沒丟手,跟安太師說:“太師,元志傷重,這個時候該讓他休息,有什麼話不能等他身體好一點後再說?”
安太師還沒怎麼樣,老太君的老臉先掛不住了,上官勇這就是在怪他們安家不顧安元志的死活,“聖上的聖旨我們能不盡快地做嗎?”老太君問上官勇道。
上官勇說:“聖上的旨意我也知道,是要將元志過繼出去,將元志記在夫人名下,這算什麼出繼?”
老太君說:“做我安家的嫡子還埋汰了他不成?!”
“母親!”眼看老太君要跟上官勇吵上了,安太師忙出聲道:“不要再說了。”
“庶出就是庶出,”安元禮這時嘀咕了一句:“分不清好歹,永遠也上不了檯面。”
上官勇看向了安家的這位二公子,道:“你是禮部的五品主薄吧?”
安元禮被上官勇盯得心慌,點了一下頭。
上官勇說:“元志如今是四品將官,朝堂上你見到他還要行禮,這個檯面,你與他誰在上,誰在下?”
安元禮被上官勇一句話說得面紅耳赤。
老太君三個人的臉色也變得紅白交替,都沒想到上官勇會這樣維護安元志。
“大夫,”上官勇說完了安元禮,便問大夫道:“他怎麼樣了?”
大夫說:“五少爺的內臟有傷,不能動怒,要忌大喜大悲,方才五少爺是心緒激動了。”
上官勇聽了大夫的話,便敲了一下安元志的額頭,說:“命是你自己的,你跟不相干的人生什麼氣?”
這一句話,說得安元志咧了嘴,安太師尷尬,老太君三人氣白了臉。
大夫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聽到,轉身跟安太師道:“太師,在下下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