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講理的人,”老太君道:“我會命人找他說說這事的。”
“母親啊!”安太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慌什麼?”老太君道:“這事是我做的,要是丟臉也是丟我的臉,與你無關。”
“上官勇不會同意的!”安太師道:“這事兒子已經決定了,安家不會再出一個上官婦了。”
“你,”對於安太師這輩子頭一回的違逆,老太君拿柺杖將地面敲得篤篤作響,“你當我會害安家嗎?!”
“上官勇不喜,母親你如何勉強他?”安太師耐著性子跟老太君解釋道:“他已是正一品的將軍,不是昔日母親口中的那個上官武夫了。”
“所以呢?”老太君道:“我的心思就白費了?”
“安妃與錦曲一向關係不和,”安太師說:“若是她知道上官勇娶了錦曲,母親覺得安妃會善罷甘休嗎?”
“她還在意上官勇?”老太君被安太師的話驚住了。
“母親就不要管錦曲的婚事了,”安太師說:“兒子還有公事要辦,就先告退了。”安太師說完這話,生怕老太君還有話要跟他說一般,急匆匆地走了。
老太君坐在廳堂裡半天沒有反應。
出了安府的安錦曲,坐著馬車到了秦府。秦府老太君看到這個外孫女兒,眼淚險些沒下來,這個看著她連笑容都木愣的女孩兒,還是她那個生性活潑的外孫女兒嗎?
“外祖母,”安錦曲看見秦老太君想哭,但還是忍住了。
“沒事了,”秦老太君摟著安錦曲道:“到了這裡,你就不用怕了。”
“我娘,”安錦曲說了這兩個字,後面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秦老太君長嘆一聲,道:“你娘是個沒福氣的啊!”
秦氏被關在安府裡的事,秦家知道,也上秦府去問過,結果被安太師一句秦氏不賢就打發了。秦老太君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心眼小,想著也許是秦氏一個沒忍住對安府裡的哪個姨娘下手了,想著一夜夫妻尚且百日恩,安太師罰秦氏一陣子也就算了,誰能想到,安家把秦氏這一關就關了幾年。
“母親,”秦府的當家主母張氏這時帶著人走了來。
“大舅母,”安錦曲看見張氏走過來,忙就給張氏行禮。
“表小姐來了,”張氏衝著安錦曲笑了笑,態度說不上熱絡。
秦家跟安家兩三年都沒有來往過了,張氏不明白安錦曲這個時候跑來要做什麼。同為清貴出身,秦家與安家走得路完全不同,秦家的大老爺官拜大學士之職,官位也是一品,但手中無實權,所以秦家在權勢上跟安家沒得比。不過秦大學士看不慣安太師玩弄權術,在府裡每每講起自己的這個妹婿,也是痛斥的多,這也弄得張氏對安家沒有好感。
看兒媳這副恨不得開口趕人走的樣子,秦老太君不得不開口道:“錦曲一個沒出閨的女孩兒,她能懂什麼?”
張氏坐下來道:“這就是安家老太君的不是了,滿京都城,還有幾個表小姐這般年紀不出嫁的?安家家大業大,不怕養不起一個小姐,可是他們也得為表小姐想想吧?大小姐不要了,二小姐死了,現在安家也就表小姐這一個閨女了,怎麼還不放在心上呢?”
安錦曲聽了張氏的話後,一臉的難堪。
張氏卻還是不依不饒,道:“也對,我差點都忘了,安家講究的是族,潯陽安氏的女兒可不少,宮裡不就還有一個嗎?”
“越說越不像話,”秦老太君道:“安家的事與你何關?!”
張氏看老太太要發火了,這才住嘴。
“明日你不是要去上香嗎?帶著錦曲一起去,”秦老太君吩咐張氏道:“既然安家沒空管錦曲,你這個舅母就受點累吧。”
張氏答應了,起身帶著丫鬟婆子們就又走了。
“外祖母,”安錦曲看張氏走了,這才喊了秦老太君一聲。
“不怕她,”秦老太君拍拍安錦曲的手,道:“你這個大舅母心是好的,只是說話不好聽。明日你就跟她去城東的龍泉寺,打扮地漂亮一些。”
秦老太君這麼說了,安錦曲便也明白了,明天在龍泉寺有一場京都城貴婦人之間的聚會了。在京都城,很多官宦人家之間的親事就是透過這些貴婦人之間的聚會定下的。
“別擔心你那個祖母,”秦老太君看安錦曲還是木愣著的樣子,便又道:“我聽說了,安府那個最小的公子要當駙馬了,安家忙著迎公主進門,你的婚事還要被拖到哪天去?這次要是有個好人家,外祖母豁出這張老臉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