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你,現在我們都還不知道呢!”
安元文道:“父親,兒子對這事想不明白,元志一向習武,無功名在身,聖上怎麼會知道他的?”
“這是他的本事,”安太師道:“你們若是有本事,也想辦法讓聖上記住你們!”
安元信看安太師發作自己的大哥,不樂意了,說:“父親若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就不說好了,何必衝大哥發火?這事說到底,根還在安元志的身上。”
“安元志明天能面聖,你呢?”安太師問安元通道:“你還要跟他比什麼?”
“我跟庶弟有什麼好比的?”安元信不緊不慢地說道:“他就是再出息,不也是姨娘生的?他還能有朝一日,在我們安家當家作主不成?”
“你給老夫閉嘴!”安太師終於還是拍了桌子。
安元文衝安元信打了個眼色,讓這個不省事的弟弟不要再說話了,自己還是試著跟安太師求情道:“父親還是再想想吧,我們安家何曾出過一個去從商的嫡子?父親捨得,我這個當大哥的捨不得。”
“我也捨不得,”老太君這時也開口道:“讓我嫡出的孫兒去沾銅臭氣,你這個當父親的心也太狠。”
“父親,”老太君的話音剛落,書房門外傳來了安元志的聲音,說:“兒子聽管家說,父親你找我?”
“進來!”聽見安元志的聲音後,安太師忙就道。
安元志全身溼透地走進了書房,先給老太君行了一禮,說:“元志見過老太君。”
老太君抬抬手讓安元志起來,說:“你這一天跑到哪裡去了?”
安元志從地上站起來後,就說:“我陪我姐夫喝酒去了。”
老太君臉上顯出難過的神情來,說:“你姐夫心裡一定不好受,你姐是個沒福的,不然怎麼就跟他走不到白頭呢?”
安元志把頭一低,看著也是一臉的難過。
老太君和安太師都打量安元志的樣子,兩雙精明的眼睛,都沒看出安元志像是知道了安錦繡沒死之事的樣子。
安元信歪頭看了安元志一眼,“你跟上官將軍去喝酒,怎麼身上一點酒味也沒有?”
“我是淋雨回來的,”安元志說:“酒味被雨水衝去了,這事很平常,怎麼三少爺你不知道嗎?”
“我母親還活的好好的,我喝酒是平常事,只是沒想到五弟你這個孝子,生母的頭七還沒過,你就去喝酒了,”安元信這時候恨不得把安元志打死才好,嘴裡說出的話自然就不會是好話。
“我喊嫡母為母親,”安元志說:“三哥要我為誰守孝?”
“你這會兒倒是不瘋了?”
“夠了!”老太君舉起柺杖就在安元信的身上打了一下,“他是你弟弟!”
安元志有些奇怪地看了老太君一眼,這個老太婆今天站在他這一邊了?這是知道他明天要去面聖,所以暫時給自己一個好臉?
安元文把安元信拉一邊去了,自己站在了兩人的中間,隔開了這兩個動完嘴說不定又要動手的兄弟。
安元志看安元文走得這幾步,走得一瘸一拐,便問道:“大少爺的腿受傷了?”
“你明知顧問!”安元信隔著安元文,還是跟安元志喊道。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安元志扭頭看向自己的父親道:“我只是去了一趟酒肆,府裡就又出事了?”
“聖上要見你,”安太師跟安元志說道:“你明天隨為父進宮去面聖。”
“什麼?”安元志問了安太師一句:“我沒聽錯吧?”
“沒聽錯,”安太師說:“聖上明日會在御書房見你,這是你的機會,不管聖上問你什麼,你都要好好的回話。”
“我還以為父親急著見我,是要跟我說逐我出族的事,”安元志說:“沒想竟是聖上要見我。父親,逐我出族還要聖上出面逐我嗎?”
“休得胡言!”安太師沉著臉道:“為父為何要逐你出族?你在聖上面前要是也這樣胡言亂語,為父還真不如將你逐出族去,讓你自生自滅!”
安元志小聲嘀咕了一句:“沒有就沒有好了,何必又發火?”
“你要說什麼話就大聲說出來!”安太師衝安元志發火道:“明日見了聖上,你也這樣回話?”
安元志說:“聖上怎麼會要見我?他是怎麼知道我的?”
“你這孩子,”老太君說:“聖上要見誰還要理由?你好生去面聖,爭氣一點,為自己爭一個前程回來,也不枉你娘生你,我們安家養你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