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上的傷,將安錦繡抱在了懷裡,說:“這麼多的傷口,一定流了很多血,要多吃些補血的東西。”
“嗯,”安錦繡迷迷糊糊地在上官勇的懷裡嗯了一聲。
抱著安錦繡過了一會兒後,上官勇小聲喊了安錦繡幾聲,看安錦繡睡著了沒反應後,才聲音低沉地跟安錦繡說:“我怎麼會嫌你?只怕你進了宮,看到了宮裡的富貴榮華後會忘了我吧?不過我信你的話,我……,唉!”一聲長嘆後,上官勇再沒說話。
安錦繡在上官勇的懷裡蹭了蹭,兩行清淚流下,落入了上官勇的衣襟裡,悄無聲息。
他不捨她受苦。
她知道他的痛苦。
只是有些話,在彼此清醒時,兩個人都說不出口。
上官勇的吻輕輕地落在了安錦繡後背的傷處上,沒有性起的意味,只有全然的疼惜和不捨。是不是毀掉白氏的江山,他們夫妻就可以在一起了?上官勇的心中翻湧著怒火,臉上卻還帶著對安錦繡的愛憐。
紫鴛坐在滴水簷下的欄杆上,專心致致地繡著香包,夜間的燈光隨著風搖曳,將紫鴛的周身籠上了一層暖暖的光暈。
袁義看了紫鴛半天,這丫頭的繡活一看就是不好,針腳都對不齊,繡好再拆,拆了再繡,一根繡線反覆幾次就起了毛邊,只是紫鴛換根繡線後,還是埋頭苦幹。脫下自己的外衣,袁義走到紫鴛的身邊,將這還帶著自己體溫的外衣披在了紫鴛的身上。
紫鴛看看放在了自己肩上後,又迅速離開的手,抿嘴一笑,對袁義說:“謝謝袁大哥,我正好有些冷了。”
袁義說:“這是給誰繡的香包?”
“袁大哥你覺得這個香包怎麼樣?”紫鴛把繡了一半的香包給袁義看。
袁義看了這香包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來紫鴛在香包上繡著的東西是什麼,按理說這丫頭應該是繡得什麼花,只是什麼樣的花長得像枯樹枝?“還好,”袁義不忍傷紫鴛的心,悶了半天后說了兩個字出來。
“我也這麼覺得,”紫鴛看不出袁義的勉強來,樂滋滋地道:“我第一次做繡活,主子總是說我笨手笨腳,做不了這個。我問過主子了,她說繡竹子比較簡單,其實一點也不好繡!袁大哥,我繡這個繡了好幾天了。”
原來是竹子,袁義慶幸自己方才沒說這花繡得不錯,但竹子上這一個個圓巴巴又是什麼東西?竹結嗎?袁義沒好意思問紫鴛這個,而是問道:“想送給什麼人?”
“等我繡好後,袁大哥就知道了,”紫鴛又開始笨拙地穿針走線了,小院中的燈燭雖然比之前的光亮了不少,但是到底不比白天,紫鴛繡著繡著,頭就要湊到繡布上去了。
“白天再繡吧,”袁義拍拍紫鴛的頭,小聲勸道:“老這樣下去,眼睛會壞的。”
紫鴛看看自己這一晚上忙活出來的繡活,不滿意地搖了搖頭。
看紫鴛還是想接著繡竹子的樣子,袁義遞了一個小油紙包給紫鴛,說:“這麼晚了,你也餓了吧,吃點東西吧。”
紫鴛從袁義的手上接過油紙包,開啟一看,卻是一小包煮黃豆。
“當成零嘴吃吧,”袁義說。
紫鴛捏了兩粒用鹽水煮的黃豆,望著袁義笑得見牙不見眼,“好吃,”她跟袁義說:“袁大哥,你愛吃黃豆?”
這是安元志今天晚上塞進袁義懷裡,給袁義當下酒料的,只是安五少爺也不想想,袁義到了安錦繡的身邊後,還有多少機會喝酒?“嗯,”袁義跟紫鴛道。
“那你最愛吃什麼?”
做死士的人沒資格挑嘴,袁義看著小院,跟紫鴛說:“只要是能吃的,我都吃。”
“我也是,”紫鴛說:“只是我家小姐,就是主子不喜歡吃甜,我真是想不通,怎麼……”
袁義捂住了紫鴛的嘴,輕聲道:“主子不吃甜?”
紫鴛點點頭,突然就想明白了過來,說:“呀!袁大哥跟韓約說去給主子買蜜餞的。”
“沒事,”袁義看紫鴛慌了神,便道:“明天跟主子說一聲就行。”
紫鴛回頭看看燈燭燃盡後,已經烏黑一片的屋,對袁義說:“我有話要說。”
“你什麼?”袁義沒聽明白紫鴛的話,就看見紫鴛說著就起身,從他的身邊跑了過去,直接跑進了屋中。
袁義要追紫鴛,聽見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後,忙又回頭看。
一個侍衛站在院中問袁義道:“是主子出事了?”
“沒有,”袁義道:“是屋中的燈滅了,紫鴛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