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
世宗看著燈光下的沈妃,這個枕邊人今天穿成這樣倒是與往常不同,不過白衣還真不適合沈妃穿,心裡想著,世宗就問沈妃道:“你穿成這樣做什麼?宮裡要辦喪事嗎?”
沈妃這個時候,已經後悔自己來這裡請罪了,這一招今天對世宗不僅沒用,還讓世宗更加火大,只是事情已經做下了,也就容不得沈妃後悔了,對世宗道:“臣妾是罪人,哪裡敢再穿宮裝示君。”
“你的罪是不輕,”世宗說:“好好的一個女兒被你教成這樣!”
“臣妾該死。”
“滾回你的宮裡去!”世宗看著沈妃身上的白衣就覺礙眼,安錦繡那套染了斑斑血跡的月白色衣裙,似乎又在世宗的眼前放著了。
沈妃這一回沒有再堅持,知道這樣做無法為自己討得好處,再做下去就是愚蠢了。只是沈妃的雙腿已經跪到完全沒有知覺,剛一動彈,沈妃就暈倒在地。
宮人們又是一陣慌亂。
白承路從玉階上奔下來,他不好去抱沈妃,只能站在一旁,裝著擺出一副乾著急的樣子。看著一個宮人背起了自己的母妃後,白承路偷眼看向世宗,就見世宗站在玉階的第一層上,目光冰冷地看著宮人們忙亂,完全的無動於衷。
“你回府去吧,”世宗看著沈妃被宮人背起,最先問的不是沈妃,而是對白承路道:“沒有朕的傳詔,你暫時不用進宮來了。”
白承路一聽,連他都被禁足宮廷了,忍不住跟世宗道:“父皇,雲妍不就是去安氏的庵堂鬧了一場,你也罰過她了啊。”
“朕就是要看看,還有誰要去庵堂鬧事!”世宗撂下這句話後,就轉身上玉階往御書房去了。
“那兒臣的母妃呢?”白承路衝著世宗的背影叫。
“帶她回去,身嬌肉貴的人,就不要來這招苦肉記!”
白承路一跺腳,掉臉衝揹著沈妃的宮人道:“你還看著我幹什麼?送娘娘回永寧殿去!”
宮人們這才護著沈妃往永寧殿去了。
白承路沒辦法在夜裡跟去沈妃的永寧殿,況且世宗方才已經趕他出宮了。出了宮門後的白承路小聲自言自語地狠道:“不要讓我知道是誰挑唆的雲妍,否則爺一定宰了她!”
皇后回到了中宮後不久,就有宮人來報,說雲妍公主在海棠殿裡鬧得厲害,不肯進食。
皇后看了這宮人一眼,說:“她願意餓就餓著好了,餓急了後,本宮相信她會吃東西的。”
這宮人壯著膽子又說:“公主殿下想見沈妃娘娘。”
“你告訴她,她的母妃去見她,就是抗旨,”皇后不耐煩道:“你問問她,她已經把她母妃害得在御書房那裡跪了一天了,是不是還想害她母妃死。”
這宮人領了皇后的話後,退出了中宮。
“明日去把海棠殿裡的人都換了,”皇后對自己的宮人道。
有老宮人問皇后道:“這樣做,沈妃娘娘是不是又會去跟聖上說娘娘的不是了?”
“聖上有一陣子不會想見到她了,”皇后想到方才沈妃跪在御書房高臺下的樣子就解氣,“雲妍日後歸本宮教養,沈妃能有什麼話說?”
這老宮人說:“看來庵堂裡的那個還有點本事。”
皇后說:“也是個被聖上玩膩後就扔的命,有再大的本事又能怎樣?”
老宮人說:“是不是去查一查這個女人的底細?”
“你想死嗎?”皇后問自己的這個老宮人,“雲妍去鬧一場,回來後就被關了,你跟雲妍比,聖上能對你更好嗎?”
這老宮人忙說:“奴婢太笨了,奴婢謝娘娘的救命之恩。”
“我們不用去查,”皇后撥了一下茶水中的白菊,小聲道:“宮裡自有沉不住氣的蠢人會去查。”
“那可是省事了,”這老宮人高興道。
“這是去送死,”皇后喝了一口清火的菊花茶,道:“聖上不會再讓外人進那座庵堂了,本宮現在倒是期待這個女人進宮。”
“娘娘,”老宮人有些痛心地說:“您怎麼能說這種話?這個女人也許也是個能鬧騰的,還沒進宮就已經讓娘娘不安生了。”
“本宮只是想看看沈妃會怎麼對付這個女人,”皇后望著自己的親信笑道:“她一直喜歡裝老好人,宮裡誰都說她好,本宮倒要看看,這個害她女兒吃了大虧的女人進來後,沈妃是不是還能拉著這個女人的手,喊她一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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