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的人,白承允想笑又想哭,皇子還不如平常百姓活得自在,誰的過錯?
“爺,”白承允的一個手下從街尾那裡跑來,一直跑到了白承允的馬前。
“韋希聖把人都關起來了?”白承允問道。
“是。”
“跟我回府,那裡的事與我們無關了,”白承允淡淡地說了一句。心裡裝再多的事,這位祈順世宗朝的四殿下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面孔,這一點與他的母妃魏貴妃倒是截然不同。
白承澤沒的說錯,此次宗親們跑到宮門前鬧事,身後當然還是站著他們這些皇子們。白承澤把人這一關,去掉了大半白承允在宗親中的勢力。白承允不知道白承澤現在知道了多少,但他能確定白承澤的手上沒有他與宗親們勾結的證據,因為他從來就沒有與宗親們直接接觸過。
“爺,”跟著去看宗親們入獄的手下,騎上了馬,跟在白承允的身後,小聲道:“屬下看見刑部的幾位大人去了大理寺。”
白承允嗯了一聲,白承澤這是要審宗親們了,看來為自己牽線搭橋的那幾個宗親不能留了。白承允心中暗自嘆息了一聲,如果宗親們能夠衝進帝宮,進入御書房,確定他的父皇病重,那宗親們就可以做主另立新君,如果他父皇無事,那也好讓他們這些心中沒底的皇子們得一個準信,只可惜自己的這一步棋,又被白承澤破掉了。
白承澤此時跟上官勇一起站在了御書房前,磕了三個頭,再問問自己父皇的病情,從向遠清嘴裡得的答案,還是那句聖上昏迷未醒。
上官勇看見了站在御書房外的袁義,知道安錦繡此時就在御書房裡,但他與袁義也只是對望了一眼,隨後就權當對方是陌生人了。“末將還要去巡防,”上官勇跟白承澤道:“五殿下,末將先告退了。”
“去吧,”白承澤衝上官勇點了一下頭。
上官勇走了後,蘇養直跟白承澤說:“殿下將宗親們都關入大理寺了?”
“不關怎麼辦?”白承澤這時一臉無奈地道:“父皇遲遲沒有清醒,宗親們不關,還是要鬧事,我們有幾個宮門可以被他們燒?”
蘇養直訕訕地一笑。
“向大人,”白承澤看向了向遠清道:“我父皇到底什麼時候能醒?”
向遠清搖搖頭,然後就跟白承澤請罪,說自己才疏學淺,有愧於世宗多年的厚待。
白承澤望著向遠清一笑,沒再說什麼,往高臺下走去。
向遠清知道自己這樣算是又得罪了五皇子一次,他看看蘇養直,現在受夾板氣的人不止他一個,想到這個,向遠清的心情才能好些。
“你去吧,”內室裡,世宗跟安錦繡道:“以後再有昨晚這樣的事,你就到朕這裡來。”
“臣妾遵旨,”安錦繡替世宗擦了擦嘴角的藥汁,說:“臣妾一個女人也幫不了聖上什麼,臣妾沒用。”
“你替朕生了小九兒,就很有用了,”世宗笑道:“帶著這小子回千秋殿去吧,讓韓約帶人護送你們回去,外邊是不是還在下雨?打好傘,不要再淋雨了。”
安錦繡替世宗又掖了掖被角,起身抱著白承意給世宗行了一禮。
“去吧,”世宗看著安錦繡道。
安錦繡抱著白承意退出了內室,站在門前叮囑了榮雙幾句要好好照顧世宗的話,隨後就離開了御書房。
吉和送了安錦繡回來,跟世宗說:“聖上,安妃娘娘走了。”
“外面還下雨嗎?”世宗問道。
吉和說:“回聖上的話,雨在一個時辰前就停了。”
世宗自己都不知道,他這麼關心天下不下雨做什麼,安錦繡不會淋雨讓他的心情能好些嗎?世宗心亂地閉上了眼。
“聖上?”吉和試著叫了世宗一聲,說:“您要用些膳食嗎?”
“派人去大理寺看看,”世宗道:“不要讓人害了這些人的性命。”
“奴才遵旨,”吉和領旨,說:“要關照韋大人一聲,照顧些宗親老爺們嗎?”
“不用,”世宗冷道:“他們就是人犯,等朕騰出手來,會收拾他們的!”
吉和看世宗又要發怒的樣子,忙就閉上嘴,快步退了出去。
安錦繡在回千秋殿的路上,遇上了沈妃永寧殿的大太監,這大太監攔在安錦繡的步輦前,跪在地上給安錦繡行禮道:“奴才趙順,叩見安妃娘娘。”
護著安錦繡一行人回千秋殿的韓約說:“你有何事?”
“奴才是永寧殿的管事太監,我家主子沈妃娘娘請安妃娘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