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背對著正殿的大門坐著,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後,問了一句。
“你到底想跟朕說什麼?”世宗走到了皇后的身後,“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
皇后轉過了身來,跟世宗道:“這是最後一次了,今天過後我再也不纏你。”
世宗看清皇后的樣子後一愣,今天的皇后沒有再穿宮裝,而是穿了一身當年還是項家小姐時的家常衣服。項氏的小姐,平日裡也是舞刀弄槍的,所以項氏小姐的家常衣服也如男子一般,箭袖褲裙,看上去颯爽有餘,溫柔不足。這種樣子的皇后,世宗已經多年沒有見過了。
“聖上請坐吧,”皇后也沒起身迎世宗,只是讓世宗坐。
一桌的酒菜擺在那裡,世宗面前的白玉杯中也倒上了酒。
“你這是要請朕吃飯?”世宗問皇后道。
“最後一次見面,吃頓飯也不錯啊,”皇后自顧自地喝了一口酒,“日後我會自己一個人過日子,當然這還要看你願不願意讓我活著。”
世宗坐下來,望著皇后道:“你害朕險些殺了親子,就這樣朕也沒有想殺你,你還不滿足?”
“是啊,”皇后笑道:“臣妾還真是罪該萬死。”
“朕會讓你住在中宮直到死的,”世宗說:“你不用擔心你的生死。”
“真的?”皇后挑了一下眉頭。
“朕不負你,”世宗道:“朕從來也不曾負過你。”
“嚐嚐看這酒吧,”皇后挪開了望著世宗的視線,望著桌上的宮燈對世宗道:“這是我剛入中宮時,命人埋在後園海棠樹下的。項氏的女兒出嫁時都要請人喝女兒紅,臣妾那時想,等臣妾與聖上的女兒長大了,臣妾也要請人喝女兒紅。”
“你我無女,”世宗端起了酒杯。
“是啊,我們只生了一個兒子,”皇后說:“大理寺裡的那個項氏公子你不會讓他活太久吧?”
世宗說:“你覺得項氏不該死嗎?”
“叛國謀逆,項氏該死。”
“那你還提項氏做什麼?”
“太子的身上也有一半項氏的血啊,”皇后嗤笑著道:“這要是誅九族,太子也活不了吧?”
“你說什麼瘋話?”世宗一口喝盡了懷中的酒,道:“朕會殺自己的兒子嗎?承意是白氏的皇子,不是項氏的人!”
皇后替世宗斟酒,說:“太子對臣妾很重要,臣妾只有這一個兒子”
“你到底想說什麼?”世宗問道。
“太子以後還會是太子吧?”皇后問世宗道。
“這種事也是你能問的?”世宗眼看著又要被皇后激怒了,這個女人到了這個時候,還要插手這事!
“我為我兒子問一聲都不可以嗎?”
“沒有必要,”世宗聲音冷硬地道。
皇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你殺項氏是為了替信王報仇吧?”她突然就盯著世宗問道:“你知道的,項氏怎麼可能會叛國?”
“信王?”世宗眯起了眼睛,這是他要發怒的前兆,“你還有臉提信王?”
“一命還一命,我項氏全族的命也夠還信王府那些人的命了吧?”
世宗冷哼了一聲,對皇后道:“項氏之所以會死,全是因為你的野心!一朝的國母,這樣的榮華還滿足不了你嗎?項氏是被你害死的!”
“所以臣妾是不是也害了太子?”皇后問世宗道。
“太子,”世宗冷笑了一聲,“你別一做什麼事就是為了太子。”
“太子以後還會是太子嗎?!”皇后衝世宗叫了起來。
“那得看他的命!”世宗也跟皇后提高了嗓門,“看來朕今天不該來的!”
“聖上,”皇后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跟世宗道:“你今天走不了了。”
220能共苦為何不能同甘?
世宗看著皇后的神情不對,驚覺不好之後,再想起身,從雙腳開始感覺到了一陣麻痺,這種麻痺感從世宗感覺到開始,蔓延地很快,不過眨眼的工夫,世宗連張嘴說話都做不到了。
皇后望著世宗笑,“你憑什麼殺我項氏滿門?沒有項氏哪裡有你的今天?”
世宗望著皇后的眼神憤怒,多年的夫妻做下來,他早已忘了在皇后面前也要提防。
皇后把酒壺裡的酒幾口喝盡了,跟世宗說:“白旭堯這是你欠我的,你連我們的兒子都要殺,我不能再留你的命了。”
世宗想說,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殺太子,我怎麼可能殺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