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安太師往後退了一步,安錦繡怎麼會知道這事?
安錦繡轉身,臉上的笑容不見後,這張在世宗眼中傾城的臉上,一臉的寒霜,“不過就是母親不同,我也是你的女兒!安錦顏要母儀天下,要一世的富貴榮華,我可跟你要過這些?”
安太師跌坐在了亭欄上,驚疑道:“你是誰?”
“我是安錦繡,我還能是誰?”安錦繡突然又笑了起來,“不過世人皆道太師庶出的次女已死就是了。”
“錦繡不是你這樣的,”安太師搖頭不通道:“她不會跟我說這樣的話。”
“父親,”安錦繡冷笑道:“你又不是女子,何必做這種姿態?你找大理寺卿,商量出要把誰定罪為滅我上官一家的兇手了嗎?”
安太師突然就羞惱起來,他是對不起安錦繡,可是他也不能容忍安錦繡這樣跟他說話,居高臨下,就好像她這個當女兒的是君,而他這個當父親的是臣一樣。“我是你父親!”安太師對安錦繡道:“你當你在跟誰說話?”
“父親?”安錦繡嘴角一撇,“我安錦繡還有父親?你認了我這個女兒,東宮裡的那位又要怎麼辦?”
“你!”
“安錦顏想我死,那父親你呢?是不是也覺得我該死?”安錦繡問安太師道。
安太師不知道自己該回答安錦繡什麼,從內心來說,他真的覺得安錦繡不應該再活著,這個女兒再活著,對他潯陽安氏來說,就是一個恥辱。
安錦繡坐在了亭上的石凳上,望著安太師一笑,說:“安錦顏……”
“她是太子妃娘娘,你不該直呼她的姓名,”安太師打斷安錦繡的話道。
“太子妃?”安錦繡笑道:“她不過就是一個賤人。”
“你這丫頭!”安太師騰地站起身來,抬手就要打安錦繡的耳光。
安錦繡卻道:“如今我是聖上的女人,父親要打,最好先想想後果。”
“聖上的女人?”安太師急道:“那上官勇呢?與你拜堂成親,你為他生下平安的上官勇又是你的什麼人?”
“平安現在在哪裡?”安錦繡卻反問安太師道:“你直接說我不守婦道,**無恥不是更好?你還跟我提什麼上官勇?”
安太師再次無言以對。
“安錦顏想我死,不過我既然活過了昨天,那麼我就會一直活下去,”安錦繡說道:“不讓我活,那麼就大家一起死。”
“錦繡!”安太師突然就慌了神,說:“你想做什麼?”
“我知道你跟老太君都看不上我跟元志,不過一個得聖寵的女兒和一個還不知道能不能母儀天下的女兒相比,父親你覺得誰更能讓安氏代代富貴?”
“得聖寵?”安太師說:“你到底在說什麼?”
“幫我去做一件事,”安錦繡說道:“事成之後,我會暫時忘了安錦顏的事。”
“幫你?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宮裡的下奴院有一個叫夭桃的女奴,父親把她弄到我的身邊來伺候。”
“下奴院?”安太師被安錦繡弄得莫名其妙道:“你是不是已經瘋了?”
“東宮裡藏著一件龍袍,”安錦繡說:“這事安錦顏跟父親你說過嗎?”
“你,你瘋了,”安太師起身就要走。
“那父親跟我賭一回好了,”安錦繡道:“我會把這事跟聖上說,聖上若是對太子恩寵正盛,她安錦顏也不會害我,所以我想聖上一定會去搜,到時候真搜出了龍袍,父親就不要怪我不念跟安錦顏那個賤人的姐妹情。”
安太師沒能再邁步往前走。
“王圓是怎麼死的,父親有機會不如去問問太子,”安錦繡又道:“都說安家滿門的富貴,其實王家在亡族之前,誰又敢說那一家沒有享過富貴榮華?”
安太師轉身看向安錦繡,這個女兒他竟然從來就沒有認識過。
安錦繡這時也起身,道:“我給父親五日的時間,到時候我見不到那個夭桃,那麼父親就等著看東宮的好戲吧。”
望著安錦繡往亭下走去,安太師叫住了安錦繡道:“你為何要這個夭桃?”
“這個父親你沒必要知道。”
“你以為從下奴院弄出一個女人是很容易的事?”
“不容易,不過父親有辦法不是嗎?這些年您也沒少往宮裡塞錢,該用那些人的時候,父親不如就用上吧。”
“你怎麼會知道?”
“我知道很多事,就比如東宮裡的那件龍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