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這個親孃,我看著還是有些感情。就算她日後撞大運得了聖恩,只要繡姨娘在我們府上住著,這個丫頭就不能對我們安府做什麼。”
此時安府的後院裡,馮姨娘與錢婆子兩個人打著傘,在她們住著的小院裡都找遍了,也沒能找到繡姨娘。
“下這麼大的雨她能跑去哪裡啊?”馮姨娘著急地問錢婆子道。知道安錦繡的“死訊”後,她差點沒嚇死過去,等回過神來跑去繡姨娘房裡找這人,誰知道這人竟是就這樣找不到了。
錢婆子也是著急,說:“她回來的時候還洗了一個澡呢,我就是去倒一個洗澡水的工夫,這人能跑去哪裡呢?”
“我出不了這個院子,”馮姨娘拉著錢婆子走到了院門前,說:“你出去找一找她吧。”
錢婆子說:“我的姨太太,您不出去,繡姨娘不一樣不能出院?”
“你就悄悄去找一下吧,要是讓老太君和夫人知道了,她的麻煩就大了!”馮姨娘說著,從手指上褪下一個銀戒,塞到了錢婆子的手裡,說:“你就辛苦這一趟吧!”
錢婆子收了馮姨娘的禮,不好再多說什麼,打著傘出院去找了。
周姨娘坐在自己的房裡,聽跟自己親近的婆子說:“看來繡姨娘是真跑出去了。”
周姨娘忙著手上的針線活,連頭都不抬,說:“她女兒死了,發一會兒瘋夫人還能把她打死?她跟我們怎麼能是一樣的?好歹還有一子一女呢。”
這婆子看周姨娘這個不為所動的樣子,只得閉了嘴。
繡姨娘這時坐在後院洗衣房的水井沿上已經坐了半天了,這水井安府最初在這裡建府時就挖了出來,到了今天已經有數百年,井壁上被井繩年復一年拉磨出的印痕已如溝壑一般。繡姨娘伸手摸了摸井沿邊上的磨痕,又扭頭看看身後高高的院牆。
在秦氏還是小姐時,繡姨娘就已經伺候在秦氏的身邊,伴了秦氏數十年的光陰,親眼看著秦氏的富貴,說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