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安錦繡,”他對太子道。
太子笑道:“是,是這個名字,兒臣愚笨,一時就是沒能想起來。”
世宗道:“我們去安氏的家庵看看好了。”
太子忙道:“兒臣給父皇領路。”
世宗跟在了太子的身後,這個時候小雨點已經開始從天空滴落了,跟著來的吉利要將蓑衣給世宗披上,卻被世宗拒絕了,說了一句:“春雨貴如油,有什麼好避的?”
太子在前面聽著吉利奉承世宗的吉祥話,心卻是一路跌落到谷底。試探地跟世宗說起安錦繡,其實是太子對世宗最後的試探,如果世宗對安錦顏的這個庶妹全無印象,那麼太子不管安錦顏事先已經做了多少的安排,他一定會以下雨路滑,不好行路為由,勸世宗回宮。不過現在看來,吉利和安錦顏說的沒有錯,他的父皇對安錦繡這個臣妻的確上心,那這事情就沒回轉的可能,只能走到底了。
太子在心裡跟安錦繡說了一聲對不起,一個小女子的命,跟太子的位置,還有他身後的那些人的性命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
世宗到了安氏家庵的大門前,在門前迎接的人群裡沒有看到安錦繡,心裡不禁有些失望,就在世宗想說回宮的時候,他看見安錦繡從大門裡匆匆地走了出來。也許是走得步子快了些,出現在世宗眼前的安錦繡,微微氣喘,兩邊臉頰染著紅暈,竟又是另一種味道。
“父皇,”太子也看到了安錦繡出來,再看一眼世宗的樣子,太子心中有數,但面上不動聲色地對世宗道:“您要到庵堂裡去歇息一下嗎?”
世宗嗯了一聲,也不用先行下馬的侍衛扶,自己下了馬。
安錦繡出了大門後,也沒有抬頭去看世宗,跪在了秦氏的身後迎接世宗的聖駕。
“都平身吧,”世宗這個時候不再看安錦繡了,衝跪在庵堂門前的人抬了抬手。
安錦顏起身後,就衝世宗笑道:“父皇怎麼來了?”
世宗往庵堂裡走去,嘴裡說道:“怎麼,這座庵堂朕來不得嗎?”
安錦顏忙道:“父皇,這座庵堂只是家庵,一直被兒媳的祖母當做養老靜休的地方,父皇這一來,這座庵堂可就從此不一般了。”
“你的這張嘴啊,”世宗被安錦顏哄得一笑。安氏的這座家庵,世宗聽說過,可是是第一次來,親眼看到了,世宗才相信了大臣們說的話。安氏的家庵與那些香火鼎盛的寺廟相比,一點也遜色。座北面南的庵堂,從大門進去就是一條南北向的中線,一重院一座佛堂,周圍用廊屋樓閣相圍,抬頭望去飛簷畫角,將天幕都遮住,因為是庵堂,所以少了些大氣,多了些精巧別緻。
“父皇累了,”太子這時在後面跟安錦顏道:“你帶路吧。”
世宗走了佛殿前的簷下,這個時候世宗的衣服已經半溼,但世宗卻不在乎,指指這間院落,笑道:“安書界好大的書筆。”
安錦顏笑道:“這也是經了安家幾代人的手才建起來的,父皇,兒媳的孃家可都是信佛的人。”
世宗轉身進了身後的這間佛堂,說道:“信佛是好事。”
太子跟在世宗身後道:“父皇要上一柱香嗎?”
世宗看看佛堂裡供著的地藏菩薩像,說了一句:“朕還需要求神拜佛嗎?”
太子忙又跟世宗認錯。
安錦繡跟秦氏站在佛堂外,聽著裡面皇子父子間的對話,光聽太子奉承世宗的話,安錦繡就能比出太子白承諾光是說話就比不上白承澤,這一世這位要是再敗給白承澤,一點也不冤枉。
安錦顏這時對世宗道:“父皇是不是去靜室休息一下?在佛堂裡聽雨聲,可也是一樁雅事。”
秦氏聽著佛堂裡的人往堂後面走了,回頭對安錦繡道:“一會兒要是能跟聖上說上話,你就說些好聽的話,這也是為了你家將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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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秦氏的話後,安錦繡不但沒有像秦氏所想的那樣一臉的感激,而是跟秦氏道:“母親,時候不早了,女兒家裡還有事,就先告辭了。網”跟著秦氏走了這一會兒的路,安錦繡想明白過來一件事,她為什麼要見世宗?去討好世宗皇帝,為上官勇爭一個前途?上官勇根本不需要她這麼做,她的相公不需要靠女人成就自己的官位。
秦氏聽安錦繡說要走,嚇了一跳,說道:“聖上都看見你了,你還怎麼走?要走也要跟聖上跪安之後才能走啊,你現在怎麼也不懂事了?”
安錦繡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