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然一新的房間,點了點頭,對自己軍中的兄弟們說:“這下就行了,多謝兄弟們了!”
武官們一起笑著擺手。
“我們還要來討大哥一杯喜酒喝的!”有人說:“大哥,你準備何時擺酒?”
上官勇馬上就苦了臉,兄弟們不說他都忘了,新婚之時他還得擺上幾桌酒席,可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這個不難,”武官中有眼色厲害的看上官勇掛了臉色,馬上就說道:“家裡沒有廚子,就去外面的館子包上幾桌酒菜即可。”
“是啊大哥,外面的小酒館一桌酒菜也花不了幾個錢,”有兄弟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跟上官勇說。
上官勇猶豫了一下,說道:“太師府中要是來人,小酒館的酒菜能行嗎?”
眾人都沉默了,娶當朝太師的女兒說是福氣,可是真要操辦起來,還真不好辦。
“實在不行,我們哥幾個湊湊,去大館子定幾桌,橫豎不讓太師府看輕不就得了?”眾人想了一會兒,有人想出了一個主意。
眾人都說好,只有上官勇搖頭,“不能再要你們花錢,我不是什麼富貴人,就是想裝也裝不像。安二小姐應該是個好女子,我想她不會在意。”
“若是安二小姐在意這些,”武官中有人這時說道:“那她就不是大哥的良配。”
這一句話說的讓院中的眾人又沉默了半天。
上官睿這時道:“大哥,你這會兒該去上朝了,還是快些走吧。”
上官勇搖頭自嘲道:“我上朝就是站在殿下聽聲,這也叫上朝?”
“大哥說的這是什麼話?”馬上有武官出聲道:“我們在軍中只要肯拼命,還怕拼不來功名?”
上官勇聽了這話也只是一笑,讓眾兄弟在家中隨意休息,他自己空著肚子出了家門,一個人騎著馬往皇宮趕去。
而此時皇宮御書房的內室裡,大太監吉利捧著安太師親自送進宮來的錦盒,跟世宗稟道:“聖上,這是太師送呈的。”
“是什麼?”世宗低頭伏案正寫著什麼,也沒抬頭便問道。
吉利道:“奴才檢視過了,這錦盒裡是昨日太師府中的那副繡品,太師說叫月下荷香。”
世宗抬起頭來,他面前展呈著的繡品如畫一般,月光皎潔,池水清淺,兩朵青蓮亭亭玉立,似乎無風也有暗香飄徹。世宗看了這繡品許久,甚至能想像出安錦繡坐在繡架前,一針一線專心繡畫的模樣。
吉利在一旁陪著世宗看了半天的繡品,開口試探地問道:“聖上,這繡品要收在哪裡?”
“掛那裡吧,”世宗看似隨意地指了一處地方。
吉利一看世宗指的地方,御書案旁的一處地方,掛著當世名家的一副山河圖,“奴才遵旨,”吉利沒多說什麼,忙躬身領了旨。帝王心思,就算猜到了,也要當做毫不知情。“聖上,”吉利領了旨後又跟世宗道:“太師還在殿外。”
“不見,”世宗看著面前的繡品,冷聲說了兩個字。
吉利退出了御書房,對在御書房外等著的安太師小聲道:“聖上說了不見。”
安太師只能衝吉利拱手一禮後,轉身要走。
吉利卻又走近了安太師幾步,把聲音壓得又低了點,對安太師道:“聖上很喜歡太師獻上的繡品。”
安太師衝吉利微微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他稍後會命人給吉利送上份量不薄的禮,這個世宗身邊的大太監已經對他做出了提點,聖上喜歡那副繡品,所以聖上也喜歡那個繡這繡品的人,所以安二小姐的婚事早些辦了,對大家都好。
祈順朝這天的早朝沒人再提昨日太師府上的事情,偌大的王朝,每天都會發生很多的事情,足夠朝堂中的君臣們商議定奪。
上官勇老老實實地站在金鑾殿外,殿內關於朝政的爭論聲很清晰地傳到殿外,只是大老爺們之乎者也,引經據典的話上官勇聽不大懂,不一會兒,上官將軍人還筆直地站著,心思卻開了小差,滿腦子都在盤算著自己的婚事。酒席要擺,花轎還沒定下來,連自己的喜服還沒有做,還有婚禮當天他要請哪個上官族的長輩來主持,上官勇越想自己的婚事,越發現自己應該做的事一大堆,可是自己卻什麼也沒做。
安太師在朝堂上什麼話也沒有說,世宗也沒有找他說話,退朝後,世宗點了幾個大臣的名去御書房議事,同樣沒有點安太師的名。安太師頂著同僚們或探究,或擔心,或幸災樂禍的目光走出了金鑾殿。
“父親,”同朝為官的工部侍郞安元文走到安太師的跟前,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