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已久,安二小姐身在黃泉看到你這樣,她能安心嗎?她就是還活著,不准你納妾,她就得擔一個善妒的惡名。”
白承路說:“老五你說什麼呢?安二小姐人都不在了,你還說這些做什麼?”
白承澤盯著上官勇道:該忘的人,你還是應該忘了,往後這數十年的人生,你身邊多幾個美人陪伴,這才是不枉此生啊。”
上官勇低頭不語,心中卻是驚怒交加,白承澤話裡有話,這人分明就是在威脅他。
安元志這時出了客房的院落,攔下了一個僧侶,說:“你們的主持方丈呢?”
這僧侶說:“將軍要見我們方丈大師何事?”
“我找他有事,”安元志說:“還請這位小師父給我帶一下路。”
小僧侶為難道:“將軍,我們方丈大師可能已經休息了。”
安元志說:“他要是睡下了,那我就不打擾他。”
這小僧侶看安元志神情平靜,不像是要找他們主持方丈麻煩的,這才轉身領著安元志往小佛堂走。
主持方丈靜修的小佛堂地處偏僻,與白承澤住著的客房一南一北。安元志打著傘,跟在小僧侶的身後走著,他腿上的傷沒有長好,方才出客房時走得步子大了一些,這會兒腿上的傷口又在隱隱生疼了。
兩個人橫穿了整座三塔寺,才到了小佛堂。
看看面前黑燈瞎火的小佛堂,小僧侶跟安元志說:“將軍,我們方丈大師睡下了。”
安元志站在雨中,衝著佛堂喊了一聲:“主持大師,在下安元志,您已經睡下了?”
小僧侶低頭噘了噘嘴,這還是個將軍呢,說話都不算話的。明明方才還說,主持方丈睡下了,他就不打擾的,這會兒這又算是怎麼回事?
安元志話音落了片刻之後,小佛堂裡又亮起了燭光。
小僧侶忙道:“主持師父,您起來了?”
佛堂的門被主持方丈從裡面開啟了,穿戴整齊的主持方丈跟安元志道:“安五少爺,請進。”
安元志上了臺階,把手中的傘收了,隨意地靠牆放在了地上,說:“我沒有打擾大師吧?”
“沒有,”主持方丈說著,衝小僧侶揮了揮手。
小僧侶轉身跑走了。
安元志邁步進了這座小佛堂,看一眼正對著門口的南海觀音像,聽不出一點虔誠地說了一句:“原來這裡面供著觀音啊。”
主持方丈說:“五少爺請坐吧。”
安元志站著不動,說:“我來是想請大師做一場法事的。”
主持方丈說:“不知道五少爺要做什麼法事?”
安元志說:“死在江南的人,大師在這裡做法事,可以超度他們嗎?”
主持方丈唸了一聲佛號,道:“五少爺,人既然是亡在江南的,你為何不在江南請高僧超度他們呢?”
“忙著打仗,沒時間,”安元志說:“我也不知道江南有什麼高僧。”
主持方丈搖頭笑道:“五少爺,若是有心,你打聽一下,一定可以知道江南何處有高僧的。”
安元志冷笑幾聲,說:“看來我找的這個藉口騙不了大師。”
主持方丈說:“五少爺若是不想說,那貧僧就不問了。”
“也沒什麼不可說的,”安元志道:“在你這裡設下靈位,我日後還能來給他們上上香,若是設在江南,我此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下江南了,我不想離她太遠。”
主持方丈道:“貧僧明白了,明日貧僧就為亡者做一場法事。”
“等五殿下走了之後再做吧,”安元志放了幾錠銀元在桌案上,說:“這些錢夠做一場法事的嗎?”
主持方丈看著這幾錠銀元,笑道:“五少爺不是信佛之人。”
安元志說:“這錢不能放在這裡?”
“從來沒有人問貧僧,做一場法事要多少錢。”
“反正都是要給錢,”安元志說:“我只是多問一句罷了,這樣不行?”
主持方丈嘆口氣,走到香案前,點了三柱香插在了香爐裡,說:“五少爺要超度何人?把他們的名字寫下來吧。”
“我只知道其中四人的姓名,”安元志看著香菸繚繞的佛前香案,道:“不知道名字就不能超度了嗎?”
“這些是什麼人?”主持方丈問道。
安元志說:“一個村子的人,那個村子叫棲烏村。”
“一個村子的人?”
“嗯,棲烏村是個漁村,一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