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武子大步走進了上官睿的寢帳裡。
上官睿看見戚武子進帳,馬上就從坐椅上站起了身來,問道:“派出去的人回來了?”
戚武子搖了搖頭。
上官睿一屁股又坐下了。
戚武子走到了桌案前,拿起桌案上的茶壺灌了一口水,說:“得拿個主意了,這都等了多少天了?”
上官睿小聲道:“我們現在能走的了嗎?”
戚武子坐在了上官睿的對面,雙手抱著頭,愁得直揪自己的頭髮。
席家軍現在駐軍在他們衛**的前面,就像一堵牆一樣,按衛**中的話,席家軍現在就像是隻看管著他們的狗,衛**中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這隻狗的眼睛。
上官睿說:“席琰的訊息呢?還是打聽不到嗎?”
戚武子說:“他的寢帳除了親信,還有白承澤,他的那個天下掉下來的兒子,就是席家軍中的人都進不去,我們怎麼打聽?倒是有個辦法。”
上官睿說:“什麼辦法?”
戚武子說:“硬闖啊,除了這個,沒別的辦法。”
上官睿搖了搖頭。
戚武子說:“那你說怎麼辦?我們現在就被堵在這兒了,軍中的糧草倒是不用看席家軍的臉色,可我們得等到什麼時候啊?”
上官睿默不作聲。
戚武子說:“今天天快亮的時候,雲霄關那裡又來訊息了,白承澤派人來告訴你了?”
上官睿說:“這訊息多半是假的。”
“什麼?”戚武子叫了一聲。
“雲霄關那邊的訊息倒是來的勤,”上官睿小聲道:“可是每次傳令的人都是去見白承澤,我大哥的訊息竟然也要透過他白承澤的嘴告訴我。”
“那怎麼辦?”戚武子說:“雲霄關那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們也是兩眼一抹黑,我們是走是留啊?”
上官睿知道他們這會兒面臨的是什麼選擇,他們認為白承澤這是在搞鬼,甚至是在假傳聖旨,可是如果白承澤真是奉旨行事呢?他帶著十來萬衛**從落月谷出走,那他不但害了這十來萬人,也把他大哥上官勇給害了,無令行軍,這等同於叛國,殺頭的死罪啊。
戚武子說:“要不,要不我們再派人出去試試?”
上官睿看著戚武子道:“戚大哥,你覺得白承澤這個人能信嗎?”
戚武子說:“我從來就不信他,但是這一回有聖上在,白承澤他敢搞鬼嗎?”
是啊,放在上官睿面前的就是這個問題,這會不會是這對皇家父子之間定下的什麼計策呢?
戚武子說:“校子,這事你就別問我了,也別問老王他們幾個,我們都是粗人,上陣打仗行,幹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我們是真的幹不來。校子,這事你拿主意吧。”
“我們要是賭錯了怎麼辦?”上官睿問戚武子道:“大家一起死嗎?”
戚武子說:“願賭服輸啊。”
“願賭服輸,”上官睿小聲唸了一句。
戚武子說:“反正五少爺說過,白承澤當了皇帝,我們這幫人就等著一起死,校子,合著我們這幫人橫豎都是個死嗎?”
上官睿嘴角咧了一下,他的笑容一向溫文,只是這一回帶著些壯烈了,上官睿說:“我不想願賭服輸怎麼辦?”
“啥?”戚武子說:“你什麼意思?我們再在這兒等下去?”
“戚大哥,我不賭,我要的是確定的答案,”上官睿看著戚武子說道。
戚武子下意識地把頭探向了上官睿,道:“你想怎麼做?”
“先確定席琰是死是活。”
“我們進不了他那個寢帳啊。”
“那就不進,”上官睿小聲道:“現在這個時候,我只能對不起席大將軍了。”
“那你的意思是?”
“今天三更天,把那座寢帳燒了。”
上官睿的這句話說出口後,戚武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上官睿不為所動道:“若帳中的人是席琰,那我們就當是失手,我去給席琰負荊請罪,若是席琰不在帳中,”上官睿說到這裡頓了一下。
戚武子說:“席琰不在帳中,你要怎樣?”
“那我們就走,去雲霄關,”上官睿下了決心一般地道:“要走,我們今天晚上就得走。”
戚武子說:“我們怎麼衝出席家軍的軍營?開打嗎?”
上官睿說:“除了開打,我們就沒別的辦法了?”
戚武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