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作的證,也是為主效忠啊,”侍衛長道:“聖上為何要信他們的謊話?”
“我們是主僕,他們可不是,”白承澤笑道:“這個不能比的。”
“那,”侍衛長氣道:“那這事就只能這麼算了?”
“若是王襄的府裡還有活人,我還有些辦法,”白承澤嘆一口氣,“只可惜我看這府裡,應該沒有活人了。”
又是一聲巨響從王宅裡傳了出來,不知道又是那一幢房屋在火中坍塌了。
“這麼個燒法,肯定沒法進去找人啊,”侍衛長說道。
白登這時又跑了上來,說:“爺,這府裡開有後門啊,會不會有人從後門逃出去了?”
白承澤搖頭,既然是要滅門,上官勇怎麼會犯這種讓人從後門逃走的錯誤?王襄的府,應該在今天之前就被上官勇的人看死了。
白登和侍衛長不說話,這個虧,自家的主子看來只能默不作聲地吃了。
一道火焰從王宅的大門門頭上竄了起來。
“圍牆要倒了!”一個五王府的侍衛扯著嗓門叫了一聲。
王宅的木製大門應聲而倒。
白承澤眼睜睜地看著王宅的圍牆在他的眼前,瞬間坍塌,堅硬的石塊,在大火中如紙片一樣不堪一擊。“安錦繡!”白承澤看著眼前燃著大火的廢墟,在心裡念著安錦繡的名字,下決心動袁義的時候,白承澤就知道安錦繡不會坐以待斃,只是他沒有想到安錦繡會這樣報復他,恨不得一下子將他踩進泥潭裡,讓他永世不得翻身的報復。
“他們到底倒了多少油?”白登在白承澤的身後小聲道:“這火怎麼燒到現在還不滅?”
軍中攻城所用的油料自然就是這麼厲害,白承澤對此心知肚明。
“他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呢?”被安元志留下來的袁威,這會兒小聲問戚武子道。
戚武子往白承澤那麼看了一眼,說:“他瘋了唄。”
袁威嘴角抽搐了一下。
上官勇這時跟江瀟庭騎馬走在城南的街市上,被今天逃犯的事一鬧,城南街市上的商家全都關門歇業了,在街上擺攤的小販們也都不見了蹤影。
江瀟庭跟上官勇道:“這街上的人不是去刑場那裡了,就是去王襄府那裡看熱鬧了。”
上官勇看看眼前空蕩蕩的街道,說:“江大人,今天元志犯錯,讓江大人受累了。”
江瀟庭很後悔今天帶著兵來城南街市,只是這會兒他只能跟上官勇笑道:“侯爺太客氣了,江某職責所在,做份內之事,談不上受累。”
上官勇衝江瀟庭抱一下拳,算是再次謝過。
江瀟庭說:“所幸沒人逃走,五少爺在聖上面前還能交差。”
上官勇道:“但願聖上不要發怒吧。”
江瀟庭沒接上官勇的這句話,世宗對此事會是個什麼反應,江瀟庭不敢猜。
安元志這時正跪在世宗的面前請罪,跟他一同跪著的是韋希聖。
世宗問安元志道:“你就是這麼辦差的?”
安元志低頭不語。
“還讓逃犯衝進官員的府宅,”世宗道:“元志,你還真是好本事啊!”
安元志給世宗磕了一個頭,說:“臣該死。”
“王襄怎麼樣了?”世宗問道。
安元志說:“臣帶人衝進王宅的時候,裡面已經死了很多人,臣不知道王大人是不是還活著。”
有御史這時跟世宗道:“聖上,臣有一事不明,這些逃犯為何要衝進王襄的府裡大開殺戒?他們不是應該儘快逃走嗎?”
安太師開口道:“逃走的都是什麼人?”
安元志說:“是何府的犯人,其中有幾個武藝不錯。”
“他們為何要衝進王襄的府裡?”這位較真的御史大人問安元志道。
安元志看這御史一眼,說:“他們選了王大人的府,可能王大人的運氣不好吧。”
運氣不好,所以全家都被逃犯殺了?信安元志這話的人,真沒有幾個。
“聖上,“御史跟世宗道:“臣以為,此事要詳查。”
安元志說:“這要怎麼查?人都死了啊。”
“閉嘴!”世宗訓了安元志一聲。
安太師道:“這些人也有刻意找上王襄的可能,否則那裡十幾戶人家,為何偏偏是王府被他們選上了?這要不是王襄命該如此,要不就是這其中另有隱情。”
安元志聽著自家老子的話,突然腦子裡一個念頭一閃,跟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