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到最後,笑出了眼淚,說:“安錦繡,一定是安錦繡!”
白承澤道:“你日後呆在府中吧。”
康春淺把流出來的眼淚擦乾淨,跟白承澤道:“安錦繡接下來就要殺我了吧?”
白承澤把康春淺披散在額頭上的頭髮撩開,道:“她或許更想我死吧。”
“爺你要怎麼辦?”康春淺看著白承澤道:“等著安錦繡的下一步嗎?”
“你先保住你的命,”白承澤道:“我的事,我自有打算。”
“安錦繡的手會伸進府裡來嗎?”康春淺坐起了身,將頭靠在了白承澤的肩膀上。
“不會,”白承澤伸手把康春淺推開了,道:“你呆在府裡就不會有事。”
康春淺抿嘴一笑,“是啊,我現在什麼也沒有了,她還會再對我用心思嗎?”
“我現在很好奇,”白承澤道:“她是怎麼知道你手中有人手的?”
“妾身想過,”康春淺小聲道:“沒能想明白。”
“你的人真的都死了?”
“爺擔心安錦繡從妾身這裡收買走了什麼人?”康春淺搖頭,道:“這不可能。”
677我家有花園,還有大王
“那就當是她安錦繡未卜先知吧,”白承澤搖頭道。
康春淺道:“這世上哪有人可以未卜先知的?”
“一定是哪裡出了錯,”白承澤站起了身,說道:“只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罷了,你休息吧,我改日再來看你。”
康春淺道:“爺今晚還是要走?”
白承澤看著康春淺道:“你與我說過,那些人是你的兄弟,現在他們全都被殺,你還有心情與我同床共枕嗎?”
康春淺小聲道:“爺只是陪我,也不可以?”
“我不習慣與人共寢,”白承澤道:“你休息吧。”
白承澤走出去後,屋裡只剩下了康春淺一人。康春淺復又倒在床上,抹一下眼睛,發現自己方才的那些眼淚已經風乾在了臉上。
奶孃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站在床前跟康春淺道:“夫人,爺今天命廚房給您燉了些燕窩,奴婢給您拿來了。”
“燕窩?”康春淺道:“這東西以前在家中時,我天天都吃,這算是好東西嗎?”
奶媽小聲道:“可是夫人進了府後,一回還沒吃過呢。”
“我不想吃,”康春淺道:“你吃吧。”
奶孃說:“夫人,這是爺特意命人給您做的,奴婢哪能吃?”
“他只是隨口一說,”康春淺道:“你當他真的關心我?”
“夫人啊,”奶孃現在面對著自家小姐,時常就會失語,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安錦繡這個女人的確厲害,”康春淺說道:“她斬了我的四肢,她那裡卻只是傷了兩個親信。”
奶孃把食盒放到了地上,坐在了床邊上,跟康春淺道:“夫人,安妃娘娘在宮裡,你們根本也見不著面,您何苦事事要跟安妃娘娘作對呢?”
康春淺沒有回答奶孃的話,她覺得自己就是說了,奶孃也聽不懂。康春淺撫著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道:“其實我也不必怕她,她的男人已是風中殘燭,可五殿下還有機會成皇,我有指望,她安錦繡能指望誰?”
奶孃搖一下頭,呆坐在床邊上,既然她什麼也幹不了,那就不如干脆什麼也不要想了。
白承澤走回到了自己的書房,書房裡的燈燭已經被小廝點亮了,整間屋子顯得亮堂堂的。白承澤坐在了書桌後面,桌案上放著白柯寫給他的信,白承澤把信捏在手裡,突然就苦笑了一聲。
康春淺問他該怎麼辦,白承澤知道他的父皇現在不會動他,可是他也不能再有什麼動作了,畢竟他的父皇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逼急了,他的父皇一定會殺了他。
白登給白承澤送了晚飯進來,說:“爺,要奴才伺候您用飯嗎?”
白承澤衝白登揮了一下手。
白登放下了食盒,退出書房,站在書房門口看著自家主子,對熱氣騰騰的飯菜熟視無睹,只在燈下認真看著白柯寫來的信。
安元志這會兒到了衛**營裡,正是吃晚飯的時候,軍營裡到處都飄著一股紅燒蘿蔔的味道。
“五少爺,”有營中的副將看見了安元志,便道:“您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了?”安元志笑道:“我姐夫他們呢?”
這副將說:“在平寧的帳裡呢。”
安元志衝這副將一拱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