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韓約被這有一下沒一下的聲音弄得心慌,說:“娘娘,太師要帶著袁義進宮來告御狀,這樣一個鬧法行嗎?讓聖上查御林軍?”
安錦繡抿著嘴唇,眯了眯眼睛。
韓約看安錦繡不說話,急得直搓手,說:“這事怎麼這麼古怪呢?”
“我們遇上的事,哪件不古怪?”安錦繡說道。
“我不覺得御林軍裡的幾位將軍有這個膽子,”韓約說:“他們知道娘娘在宮裡的地位,他們活膩歪了?”
“你去找許興,”安錦繡的手突然一停,跟韓約道:“讓他看看,他手下的御林軍有沒有丟箭的。”
韓約叫了起來:“這事不可能是許興那個慫貨做的啊。”
“御林軍裡,算得上是我們自己人的,除了許興也沒有別人了,”安錦繡道:“這個兇手要想嫁禍,唯一能害的也只有他。”
韓約手握成拳對擊了一下,道:“要是許興那裡一切正常,那這就不是嫁禍,是御林軍裡的什麼人被收買了?”
“也有可能這箭是他們從別處偷拿出來的,”安錦繡小聲道:“兵部那裡不是有一個庫房嗎?”
“不得安生,”韓約唸了一句。
安錦繡看著韓約手裡的箭頭,冷道:“你快去吧,讓許興快一點查。”
韓約說:“那太師就要帶著袁義進宮了啊。”
“給袁義治傷,不是那麼快就能做成的事,讓許興數弩箭的時間還是有的,”安錦繡道:“先確定這事吧。”
韓約把箭頭揣進懷裡,撒腿又往小花廳外跑去。
安錦繡在韓約走了後,坐在坐榻上又開始用手指敲著扶手,這聲音讓人聽多了之後會覺得心焦,只是安錦繡自己查覺不到。
御書房裡,上官勇向世宗復了命。
世宗抬手讓上官勇平身。
上官勇起身後,與一旁的蘇養直目光對了一下。
世宗道:“朱雀大營現在怎麼樣了?”
上官勇道:“回聖上的話,朱雀大營的兵將沒有生亂。”
白承允這會兒坐在玉階下的一張圓凳上,跟上官勇道:“這是聖意,他們敢生亂?”
“衛朝說的是朱雀大營裡的人心沒亂,”世宗說道。
上官勇衝白承允一躬身,道:“四殿下,衛朝讀書不多,話沒說好。”
白承允掩嘴乾咳了一聲,他不是有意要讓上官勇下不來臺的,他只是習慣性的嚴於律己,也嚴於待人。
世宗看看白承允,暗自又搖頭。
蘇養直這時跟上官勇道:“侯爺,這一次跑了不少要從死的罪人。”
“哦?”上官勇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說:“怎麼會讓人跑了?”
蘇養直道:“我已經問過了,侯爺,你在處死那些叛將之時,事先在朱雀大營裡傳了聖上的旨意?”
上官勇道:“一次處死一百多名將校,我自然要事先讓營中的兵將知道出了什麼事,不然朱雀大營裡的人鬧起來,這個責任我上官勇怎麼承擔得起?”
蘇養直聲帶怒氣地道:“可是你這樣做,就是在讓那些叛將的家人跑啊!”
上官勇冷道:“抓那些人的事,是蘇大人的事。”
“你!”蘇養直瞪視著上官勇。
上官勇看向了世宗道:“聖上,臣絕沒有故意放走任何一人。”
蘇養直冷笑了一聲。
上官勇等著蘇養直說方小虎的事,這會兒安元志不在,但他也知道要怎麼跟蘇養直打這個嘴仗。
白承允看著蘇養直道:“蘇大人,你今天是怎麼了?人沒有抓到,你就把過錯往衛朝的身上推?他殺人,你抓人,你的事怎麼能推到他的身上去?”
蘇養直被白承允說得低了頭,他跟上官勇可以不客氣,但他沒辦法跟白承允頂嘴。
世宗道:“沒抓到人,你就接著去抓,衝衛朝發什麼火?”
蘇養直跟世宗恭聲道:“臣知錯。”
“你做事也太小心,”世宗又說上官勇道:“你帶著衛**在那裡,朱雀大營就是生亂,你鎮壓不了?官越大,膽子越小!”
上官勇只得又給世宗跪下了,道:“聖上,臣知罪。”
“退下吧,”世宗道:“今天辛苦你了,再帶著你的人去朱雀大營守一夜。”
“臣遵旨,”上官勇領旨後,起身就要走。
世宗卻在這時又道:“聽聞你的幼子傷了眼睛?”
上官勇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