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先帶韓經下去休息,命人去把袁義叫來。
上官睿也跟著袁義一起來了,見上官勇說:“京城裡來人找大哥你了?”
這個時候上官勇已經把安錦繡寫的信燒掉了,說:“不是熟人,以前應該也是住在城南舊巷的。”
上官睿說:“他來找大哥做什麼?”
上官勇說:“借些銀兩。”
上官睿一臉的狐疑,還有人能跑到軍裡來借錢?
袁義這時道:“將軍找我何事?”
“給聖上的那本奏摺我要重寫,”上官勇說道:“原來的那一本,你把它燒掉吧。”
袁義沒問原因,拿出放在身上的奏摺,走到火盆那裡點了火,把這奏摺扔進了火盆裡。見這火盆裡已經有了一點點紙灰,袁義了上官勇一眼,也沒有吱聲。上官勇的這個軍帳,有專人打掃,這才大早上的,這火盆應該被清理過了才對,上官大將軍方才應該在這火盆裡燒了什麼。
上官勇說道:“我剛得到了訊息,五殿下住在符鄉林家的大宅裡。”
上官睿說:“我們不是應該先找元志嗎?”
“元志要找,水匪我們也要打,”上官勇道:“江南官場與水匪素有勾結,這一次元志的事,一定跟江南的這些官兒有關係。”
上官睿說:“大哥你查到了什麼?”
“我想過了,”上官勇道:“我要把林家那座大宅給圍了。”
袁義著火盆裡的奏摺被燒為了灰燼,說道:“少爺是五殿下害的?”安元志跟他說過要殺了白承澤的話,白承澤也許跟安元志有一樣的心思也說不定啊。
395軍隊與官場
上官勇下筆飛快地給世宗重又寫了一本奏摺,寫了水匪混入江南當地的軍勇之中,不但目的明確地行剌了安元志,導致安元志負傷落入江中,生死不明。上官勇在奏摺中為自己的無能向世宗請罪,在這本奏摺最後的最後,上官勇加上了句,“符鄉林家為江南大族,但據臣查,其與江南水匪有私下勾結之嫌。”
上官睿看了上官勇寫的奏摺之後,問道:“大哥,你這是想誅了林家?”
上官勇道:“元志是安家的公子,太師在江南也有門生故吏,一般官員不會動元志。”
袁義道:“少爺動過殺了五殿下的念頭,只是我們與將軍會合之後,一直沒能找到五殿下在江南的落腳處,所以這事少爺沒有跟將軍提過。”
上官勇把這奏摺封好了口,遞給了袁義,道:“回去後,替我多勸勸她吧。”
袁義雙手接過了這奏摺,道:“那我馬上就動身。”
“從京城來的那個人,你跟他一起走吧,”上官勇又道:“你們彼此互相照應,他姓韓。”
袁義望著上官勇,眼皮一跳,京城人,姓韓,還要他陪著這人一起上京,看來這個人應該是韓約的什麼人了,“知道了,”袁義跟上官勇道:“將軍和二少爺在江南一切小心。”
“你也一樣,”上官勇道:“聖上若問你為何遲遲不歸,你就說些江南的亂象給聖上聽好了。”
上官睿道:“最好說水匪鬧得江南民不聊生,這樣我們才能在江南多呆些日子。”
袁義點頭答應後,走了出去。
“我去送他,”上官睿道。
上官勇衝上官睿揮了揮手,袁義是內廷的太監,他是帶兵的將軍,就憑著這兩個身份,上官勇就沒辦法去送一送袁義。
韓經在等袁義的時候,抓緊時間在軍中吃了頓飯,想著自己回京的路可能也不太平,便沒敢梳洗,還是蓬頭垢面的走在袁義和上官睿的前面。
“袁義你說,元志會不會有事?”上官睿陪著袁義往軍營外走,一邊小聲問袁義道。
袁義道:“一日沒有見到屍體,那少爺就還活著。”
“我問過這裡的漁民了,”上官睿道:“從這裡落江的人,屍體多半是找不到的,昨天晚上水流湍急,屍體一路往東,會入海,根本找不到的。”
袁義看看上官睿,上官睿的眼底全是血絲,嘴角還生著泡,一看就是急出來的。
“我不是咒他死啊,”上官睿這時又意識到了什麼,著慌地跟袁義擺手道:“我就是想知道,我該去哪裡找那個混蛋。”
“少爺不會有事的,”袁義說道:“練武之人,身體總比一般人強壯,他全身的皮被打爛了,還能活著,這一次的事,他一定也能逢凶化吉。”
上官睿顯得茫然,說:“他要是被衝到了海里去,也一樣能活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