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當個瘋子好了。”
白承澤說道:“景臣,我四哥才諸君啊。”
夏景臣說:“我不信五殿下是認命之人。”
白承澤搖頭,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強求啊。”
夏景臣站了起來,說:“五殿下,我不信命。”
“去休息吧,”白承澤拍一下夏景臣的肩膀。
“可是……”
“白登,”白承澤沒讓夏景臣把話說完,沖帳外喊了一聲。
白登應聲進了帳。
“伺候夏將軍去休息,”白承澤道。
“不用了,”夏景臣在這個時候跟白承澤犟道:“我回劉將軍那裡去。”
“軍醫說你夜裡會發熱,”白承澤說:“回了劉高正那裡,那裡有人照顧你嗎?既然我已經說了,你我是友,那你就在我這裡休息好了。”
白登跑到了夏景臣的跟前,順著白承澤的話往下說,道:“將軍,您跟奴才來吧,軍醫也沒有回去,在帳外候著呢,就是怕您一會兒發起熱來。”
“去吧,”白承澤跟夏景臣道:“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
夏景臣終於是點了頭。
“扶將軍出去,”白承澤命白登道。
夏景臣沒等白登上前來扶他,自己邁步往帳外走去,步子走得很慢,腰卻始終挺的筆直。
白登扎著手,看向了白承澤。
白承澤衝白登一揮手。
白登會意,跟在了夏景臣的身旁,隨著夏景臣慢慢走出了帳去。
白承澤一直到夏景臣走出帳去了,才坐了下來,他的後背也上過了藥,這會兒疼得好像比開始時更加厲害了。
暖爐裡的炭燒完了,最後一點發紅的火光烏了之後,白承澤也沒有往暖爐里加炭,只是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一口一口地喝了。這個時候,夏景臣一定是他四哥,上官勇這些人的眼中釘了,事情傳回帝宮之後,安錦繡怕是也會想辦法殺夏景臣,不對,白承澤把茶杯往桌案上一扔,安錦繡一定會去查夏景臣的來歷。
帳外的大雨聲中突然就又混進了戰馬的嘶鳴聲,白承澤看著不停跳躍的燭火,捻動手指時,才發現自己的手掌心裡全是汗。夏景臣不能出事,他要怎麼保住夏景臣的命?白承澤坐著想了半天,這個時候就讓夏景臣到自己的身邊來,他也沒辦法把事情做到萬無一失,最好的辦法,是讓安元志離開後軍營,只要安元志走了,白承澤覺得自己才有把握保住夏景臣的命。
一柱香的工夫後,白登跑進了帳中,跟白承澤小聲稟道:“爺,夏將軍睡下了。”
白承澤說:“他發熱了?”
白登說:“現在還沒有,不過軍醫就守在夏將軍的帳裡了。”
“去看看上官勇走了沒有,”白承澤命白登道。
白登領命後,跑出了帳去。
白承澤趴伏在了桌案上,下巴擱在手背上,頭疼地想著,要怎麼讓安元志走?殺了安元志?白承澤搖搖頭,安元志就是死,也一定會帶著他白承澤同歸於盡的吧?要怎麼辦?白承澤苦思冥想。
白登去了劉高正的營帳那裡,花錢打聽了一下,得知上官勇已經走了後,又往安元志的營帳那裡跑。
上官勇這時和上官睿在安元志的寢帳前上了馬,帶著人往前軍走了。
白登離著很遠就看見上官勇騎馬走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就想回去跟白承澤覆命。
一隊巡夜的兵卒這時往白登這裡走了過來。
這是在衛**中,不是在五王府裡,所以白大總管忙就往旁邊站了站,給這隊兵卒讓開了路。
這隊兵卒看到了白登,就當沒看見這個五殿下身邊的太監一樣,從白登的面前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在這隊兵卒走過去之後,白登轉身就想跑。
“這不是白大總管嗎?”安元志的聲音這時從白登的身後傳了來,白登直接就是一哆嗦,聽見安元志的聲音後,白登覺得自己的身上更冷了。
安元志由袁威打著傘,揹著手走到了白登的面前。
白登發僵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衝安元志躬身行了一禮,說:“奴才見過五少爺。”
“你怎麼來了?”安元志好整以暇地問道。
白登偷瞄一眼安元志的腰間,見安元志這會兒沒佩刀在身上,心安了一些。
白登的動作沒能逃過安元志的眼睛,安元志低頭看看自己的腰間,衝白登笑道:“白大總管,對我來說,殺你只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