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武藝我不好說,但他的輕功很高。”
安錦繡眨一下眼睛,說:“輕功很高怎麼了?”
袁義說:“這樣的人若是在宮裡,唉,”袁義嘆口氣,語調沉重地道:“我這麼說吧,他要是藏在千秋殿裡,我不一定能發覺他。”
這下子安錦繡也變了臉色。
袁義說:“我回宮之後,把千秋殿裡裡外外又轉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可我心裡就是不放心。主子,這個人的輕功在我之上,若是動手,我也不一定能打贏他。”
安錦繡在腦子裡使勁翻著前世裡的記憶,那時的帝宮裡,有這麼一號武藝高強的人物嗎?安錦繡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
“我總覺得要出事,”袁義還嫌安錦繡不夠擔心受怕一樣,又說了一句:“主子,那個藏在暗處的人,到現在我們也沒有查出來,御書房那裡看著沒有動靜,這事是不是更不對勁了?”
安錦繡說:“你是說這個人可能是聖上?“
袁義又搖了搖頭,說:“我現在腦子可能生鏽了,我什麼也想不出來,我現在看著誰都不像好人。”
安錦繡手指扣著窗臺上的軟木,手指因為用力而顯得顏色發白,“不會是聖上,”她思慮再三之後,跟袁義說道:“聖上現在沒空理我,他在操心祈順的江山,我威脅不到他的江山,他為何要做這些事?更何況雲妍是他的女兒,他何苦這樣害自己的女兒?”
安太師也是你的親生父親,我看他把你害得就不清,這句話袁義差點就脫口而出了,不過怕安錦繡傷心,袁義好歹把這話憋在了心裡。
“聖上不是這樣的人,”安錦繡卻突然跟袁義道:“聖上不是仁君,可是行事總算磊落,這種屑小之事,他不會做的。”
安錦繡的這句話在袁義聽來,完全就是突如其來,“主子,”袁義在心裡想著,這是不是他聽到的,安錦繡在私下裡,說世宗的第一句好話?袁義問安錦繡道:“你這是在誇聖上?”
安錦繡說:“我這只是實話,如此世道,吏制腐壞,朝中黨派林立,各自傾軋,民間諸多疾苦,聖上就是想做一個仁君,也沒有這個機會的。”
袁義愣愣地聽著安錦繡說話,順著安錦繡的話想想,世宗這個皇帝的確也做得不容易。
“東宮那裡有動靜嗎?”安錦繡突然又轉了話題,問袁義道。
袁義說:“沒有,只是太子的一個側妃懷了身孕,太子這幾日看著挺高興。”
“難得他能有個好心情,”安錦繡揚一下嘴角,說:“太子妃呢?”
袁義說:“太子妃在寢室裡放了一尊觀音像,現在天天在寢室裡禮佛,我看她有點要出家的意思。”
“觀音像?”安錦繡腦子裡的弦又繃緊了,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前天,”袁義說:“這有問題嗎?”
安錦繡說:“誰送的觀音像?”
“內廷司啊,”袁義說:“這觀音像不是從外面請的。”
安錦顏這個人會信神佛?打死安錦繡都不信。
“有問題?”袁義問安錦繡道:“那我再去東宮看一下。”
安錦繡正要開口,屋外傳來了袁章的聲音,說:“主子,東宮那邊來了公公。”
安錦繡跟袁義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中都是驚疑不定,安錦繡說道:“讓他進來。”
一個東宮的管事太監跟著袁章走了進來,看到安錦繡後,就撲通往地上一跪。
安錦繡看這個太監雙眼發紅,像是哭過的樣子,道:“東宮出事了?”
這個管事太監跟安錦繡抽噎道:“奴才回安妃娘娘的話,太子殿下的張氏側妃一個時辰前滑胎了,太子殿下現在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裡,誰也不理。安妃娘娘,奴才們沒辦法了,這才來見安妃娘娘。”
安錦繡原本身子依著窗臺,聽了這管事太監的話後,坐直了身體,驚道:“滑胎?怎麼會出這種事呢?”
這管事太監看安錦繡臉上的驚疑之色不像是作假的,衝安錦繡流淚道:“安妃娘娘,這個奴才不知道。”
“太醫院去人了?”安錦繡又問。
“去了,”這管事太監道。
“太醫怎麼說?”
“太醫只說張側妃這一胎月數還小,沒有坐穩,所以滑胎只能是命中的定數。”
“胡說八道!”安錦繡斥著太醫就站起了身。
袁義伸手扶了安錦繡一下,小聲道:“娘娘,這要怎麼辦?”
安錦繡衝袁義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