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燻一下。康春淺上一世裡一心想與白承澤並肩天下,恐怕這個女人到了最後也沒能達成這個心願吧,安錦繡想到這來,跟袁義說:“其實康春淺這個女人也有些可憐。”
袁義沒看出來康春淺有哪裡可憐,說:“要怎麼讓康春淺知道,是五殿下殺了她的父親?”
“不急,”安錦繡小聲道:“等五殿下將她的母族都殺了後,我們再讓她明白也不遲。”
“他,他還要殺她的全家?”袁義吃驚道。
“斷了這個女人所有的後路,他才好用這個女人啊,”安錦繡語氣很輕巧地道:“康春淺用起來,還是很好用的。”
袁義嘴裡的一口水含了半天,最後說:“他對他的女人也這麼狠?”
“他又不喜歡那個女人,”安錦繡道:“他要在乎她什麼?”白承澤能喜歡上什麼樣的女人?安錦繡自嘲地嘆了一口氣,跟袁義說:“安府那裡,元志的婚事都安排妥當了?
袁義說:“這個我沒問,少爺一個人坐在書房裡。”
“他在看書?”
袁義搖了搖頭,跟安錦繡說:“他在看太師替他從兵部弄來的一本賬冊,他,”袁義說到這裡,想到了安元志跟他說的,要殺了七皇子白承瑜的話,突然又話題一轉,跟安錦繡說:“主子,黃昏了。”
安錦繡往窗外看去,窗外天空昏黃,是日落西山的時辰了。
“我去芳草殿看看吧,”袁義說道。
“嗯,看看蔣妃接下來會怎麼做,”安錦繡說:“你不要驚動她。”
袁義點了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芳草殿裡,蔣妃久等不見秀妝回來,心裡知道出事了,再想派人出去打探,但除了秀妝之外,芳草殿裡的人她沒有一個是能完全相信的。就在蔣妃猶豫之時,一個管事太監跑進了蔣妃坐著的暖閣裡。
蔣妃沒等手下的這個管事太監開口說話,心就已經懸了起來。
這管事太監連禮都忘了行,結結巴巴地跟蔣妃道:“主子,秀,秀妝,秀妝死,死了!”
蔣妃的呼吸就是一滯,手抓著坐榻的扶手,道:“怎麼死的?”
管事太監可裝不出蔣妃這會兒的鎮靜來,神情慌亂地跟蔣妃說:“有人,有人把秀妝的屍體扔在了,扔在了殿門前。”
“是誰把她的屍體送來的?”蔣妃問道。
管事太監搖頭,說:“奴才不知。”
“帶我去看看她,”蔣妃站起了身,說道:“殿裡有多少人知道這事了?”
管事太監忙說:“奴才沒敢驚動殿裡的人,奴才把秀妝的屍體藏前院耳房裡去了。”
“好,”蔣妃說:“你帶路吧。”
管事太監轉身時還趔趄了一下,走在前邊為蔣妃帶路。
秀妝的屍體被管事太監放在了前院一間耳房的地上,蔣妃走到了秀妝的跟前,然後就掩嘴驚呼了一聲。
管事太監守在耳房門外,到了這會兒兩隻腿還是在打著戰。
蔣妃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屍體,秀妝跟她一起長大,是她最熟悉不過的人,只是這會兒面前的這個人是秀妝嗎?秀妝的全身上下好像都被人炮烙過,臉上被燙得整張臉皮都不見了,外露的筋肉發黑,過去這個人長什麼樣,現在是一點也看不出來了。蔣妃再看這具屍體上,被人胡亂又套上去的衣服,這是秀妝的衣服沒錯,“你是秀妝?”蔣妃問面前的死人道。
地上的屍體以一種很扭曲的形狀躺著,生前跟面前的這個活人再親近,這會兒她也沒辦法再回答這個人哪怕是半句的問話了。
韓約這時走進了御書房裡,往世宗的面前一跪,說:“聖上,臣韓約覆命。”
世宗道:“查到了什麼?”
韓約說:“聖上,何炎的府中臣都命人搜過了,他的府中很乾淨,臣沒能找到什麼,只找到了這些,”韓約說著,把手裡的一個木匣捧過了頭頂。
“呈上來,”世宗說了一句。
吉和忙就走上前,把韓約手中的木匣捧到了世宗的御書案上。
世宗說:“開啟。”
吉和又把木匣移到了自己的面前,開啟之後,才又把木匣移到了世宗的面前。
世宗看一眼木匣,裡面放著不少封書信,還有兩本帳本。世宗說:“這些書信你都看過了?”
韓約說:“回聖上的話,臣都看了一眼,都是何炎與他在曲水族人的通訊,臣沒發現什麼。”
世宗說:“那帳本呢?”
“那是臣在何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