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楠的刀順著老頭兒手裡的刀滑下來,刀在老頭兒的腹部上橫著劃了一個口子,說了一句:“這下子你還不死?”
老頭兒倒在了地上,肚腸呼啦一下,像是被什麼人,從肚子裡一下子順著切口,推到了體外,在地上流了一大灘。溫熱的人體內臟,遇上了體外的低氣溫後,冒起了白色的熱氣。
上官勇一直沒有回頭,只是一臉漠然地看著窗外,他站在這裡居高臨下,可以把酒肆所在的這條街上所有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這個小歌女明擺著是想到他的身邊來,這是誰的安排?世宗嗎?還是哪位皇子?面前的景物都能看得清楚,只是眼前發生的事卻讓上官勇看不清,這讓上官勇心亂如麻。
小歌女最後被袁白一刀砍在脖子上,上官勇沒掐死她,她倒是死在了袁白的手上。
袁威把刀歸了鞘,走到了上官勇的身旁,小聲道:“跑出去兩個,都被我和袁白處理掉了。”
“沒有其他人了?”
“沒有了,”袁威跟上官勇說:“我和袁白一直就在外面盯著。將軍,我們是看著他們進來的,我們沒想到他們有問題。”
上官勇說:“那這酒肆的人是怎麼一起出去的?”
“你和慶將軍進來後,這酒肆裡的人就陸陸續續地出去了,”袁威說:“我們先還以為是天不早了,食客們都結帳走了呢。”
“大理寺的人來了,”上官勇這時看著街西頭那裡說道。
慶楠在確定地上的人都斷氣了之後,跑到了上官勇的跟前,伸頭也往街西頭看了一眼,說:“我們這裡完事了,這幫廢物倒是來了。”
袁威說:“將軍,我們一會兒要怎麼說?”
“他們是剌客,”上官勇說了一句。
袁白這時跑上來道:“大理寺的人能信嗎?”
誰會吃飽了沒事幹,結隊來剌殺一個侯爺?
“這幫人是誰派來的啊?”袁威問上官勇。
上官勇說:“這個我也想知道。”
慶楠看那隊大理寺的衙役往這裡越跑越近了,說:“管他們是誰,反正他們要殺我們,我們不能站著讓人殺吧?”
袁威說:“對,一會兒我們就這麼說。”
“一會兒我來說話,慶楠,你帶著你的人走吧,”上官勇跟慶楠道。
慶楠這時往後退了一步,說:“出了這種事我怎麼能走?”慶楠回頭看一眼在地上躺了一地的屍體,突然就又拔了刀。
袁威說:“慶將軍,你還想幹什麼啊?”
“笨蛋,”慶楠說:“遇上這種事,我們也得讓人看起來很慘才行。”
“啊?”袁威沒聽明白慶楠這話。
慶楠又看了看身上多多少少都掛了彩的親兵們,說:“都別擦血了,就這樣讓人看。”
幾個親兵都停了手,其中一個跟著慶楠的親兵說:“將軍,我們就這樣讓血流啊?”
“流這點血死不了的,”慶楠說著話,拿刀在自己的鼻樑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袁威下意識地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袁白望著慶楠眼都不敢眨,說:“慶將軍,你鼻子沒斷吧?”
慶楠拿開了刀,鼻血長流,一下子就將他的衣襟給染得通紅。
“你,唉!”上官勇敲了窗臺一下。
大理寺的衙役跑到了酒肆的樓下,帶隊的班頭跟酒肆老闆說了幾句話後,就帶著人衝進了酒肆裡。這隊衙役上了三樓,看到地上的這些屍體後,馬上就緊張了起來。
“別看死人了,”袁威走到了這幫衙役的跟前,說:“看看活人吧。”
班頭看看站著的幾個人,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也想知道,”袁威說道:“我家侯爺跟慶楠慶將軍在這裡吃酒,正要離開時,這幫人就衝了出來。”
慶楠?班頭在腦子裡把人過了過,就想起來慶楠是誰了,再一想能跟慶楠一起吃酒的侯爺,這班頭忙就往上官勇的跟前走了幾步,給上官勇行禮道:“小人見過衛國侯爺。”
“免禮吧,”上官勇說了一聲。
慶楠用手捂著自己流血不止的鼻子,道:“這幫剌客的來歷一定要查清楚!媽的,敢行剌我大哥,我殺他全家!”
這班頭忙又給慶楠行禮。
上官勇對慶楠的親兵說:“你們將軍受了傷,伺候他去看大夫吧。”
“大哥,我沒事,”慶楠跟上官勇說,手一鬆,又一灘鼻血流到了地上。
“我改日去看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