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幾個慎刑司的太監攔了下來。
這宮人強忍著心中的慌張,衝這幾個太監笑道:“幾位公公有什麼事嗎?”
“芳草殿的人?”為首的太監問道。
這宮人點頭,說:“奴婢是芳草殿的管事宮人秀妝。”
“你這是要去哪裡?”為首的太監又問。
秀妝說:“芳草殿裡的炭不夠了,七殿下是不能受凍的,所以奴婢想去內廷司再要一些炭。”
“炭不夠了?”為首的太監說:“你們芳草殿的人,把炭當飯吃嗎?是不是得把全帝宮的炭都送去你們芳草殿才行?”
秀妝說:“這位公公,奴婢聽不懂您的話,若是奴婢不能去內廷司,那奴婢回去就是。”
“回去?”這太監說:“來不及了。”
秀妝被兩個太監架住,剛要呼喊救命,被另一個太監把嘴堵上了。
“帶走,”為首的太監說了一聲。
幾個太監押著秀妝往慎刑司走了。
韓約帶著人到了何府時,白承允已經在他之前到了。
何炎剛滿十五歲的長子趕到府門前,迎韓約進府。
“何大公子,”韓約看到何炎的長子後,一臉關切地問道:“令尊現在怎麼樣了?”
何炎長子衝韓約搖頭,道:“四殿下帶了太醫來,太醫這會兒正在給我父親診病。韓大人,我父親到現在還沒有醒。”
韓約跟著何炎長子走進了何府中,搖頭嘆了一口氣,跟何炎長子道:“長公子也莫要憂愁,何將軍千軍萬馬的陣仗都闖過來了,這種小打小鬧一定傷不到他的性命。”
何炎長子衝韓約行禮道:“多謝韓大人的吉言。”
韓約說:“我這不是吉言,是實話。”
兩個人說著話,就進了何炎的臥房。
因為何炎重傷昏迷,所以何炎的夫人王氏只能出面招待白承允和韓約這些外男。
韓約進了屋,看見坐在外室裡掩面小聲哽咽的王氏,忙就衝王氏一抱拳。
王氏起身避開了韓約的禮,還禮道:“妾身何王氏,見過韓大人。”
“王氏夫人儘管放心,”韓約說:“何將軍一定不會有事的。”
王氏抹著眼淚,又衝韓約半蹲行了一禮。
韓約搖了搖頭,跟著何炎長子進了內室。
內室裡,白承允正坐在何炎床前的太師椅上,兩個太醫在給何炎看傷。
韓約快步走上前,要給白承允行禮,被白承允搖手攔住了,小聲道:“你來得倒快。
韓約伸頭看看床上躺著的何炎,就見何炎臉色煞白,傷口上的紗布倒是看不到血跡,韓約說:“四殿下,何將軍的傷怎麼樣了?”
白承允說:“看他的造化吧。韓約,你來只是為了探病?”
575再會白梨園
“聖上要查封何府,”韓約跟白承允耳語道。
白承允聽了韓約的話後,面無表情,只是衝韓約揮了揮。
韓約直起腰,看向了何炎長子,小聲道:“長公子,聖上怕何府裡不乾淨,所以命我來府上好好看一看,在這個害了何將軍的兇手沒有被緝拿歸案之前,由我們大內侍衛護衛何府上下的安全。”
何炎的長子跟他的將軍父親不同,因為身體從小就羸弱,無法子承父業,所以一個將軍之子,成了一個在太學院進學的書生。聽了韓約的話後,何炎長子不疑有他,在屋裡就衝皇宮的方向跪下了,磕頭謝世宗的恩典。
韓約看著何炎長子謝過聖恩之後,跟白承允小聲道:“四殿下,那下官辦差去了。”
白承允還是隻衝韓約揮了揮手,跟何炎長子道:“何長公子還是出去與你母親說一聲吧,不要讓他們大內侍衛的動作驚擾到你們何府中人。”
何炎長子應了一聲是,跟著韓約一起出了內室。
韓約目不斜視地從王氏夫人的面前走了過去。
王氏夫人聽了長子的話後,心中是疑竇重重。何炎從來不與她說府外之事,王氏夫人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做了什麼,才惹來了今天的這場禍事,這位將軍夫人本就在既擔心,又氣惱何炎之中,現在又聽說大內侍衛要搜何府,王氏夫人是手足無措,慌得只會哭,說不出話來。
白承允這時從內室走了出來,對王氏夫人道:“王氏夫人,我把兩位太醫留下守著何將軍,你也不要著急,太醫說何將軍這一次傷得雖重,但還不至於危及性命。”
王氏夫人被長子扶著,給白承允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