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
“白林,”白承澤說:“我的次子,就是王氏所生,王襄可是他嫡親的舅舅。”
白林是白承澤的二兒子,這事安元志知道,可他不知道原來這個王襄是白林的親舅舅。
“你回去吧,”白承澤這時跟王襄道:“日後有空,你多來看看王氏他們母子,林兒很喜歡你這個舅舅。”
王襄又衝白承澤拱手一禮,說:“下官知道了,殿下,下官告退。”
安元志看著王襄上了轎,既然這個不是白承澤的外人,那那個人跑進王襄的府裡,就不是借道了。有意思,安元志想到這裡,噗得一笑。
白承澤說:“看著王大人,就讓你這麼好笑?”
安元志說:“沒什麼,殿下,末將到了今天才知道王大人是林小王爺的舅舅,末將還真是孤陋寡聞了。”
白承澤把安元志往府裡讓,說:“王氏不過一個側室,不值得提。”
“也是,”安元志忙點頭道。
白承澤扭頭看看安元志,突然就小聲道:“你的生母是太師的平妻,她可不是妾室了,元志,你懂我的意思嗎?”
“嗨,”安元志說:“我當了十幾年的庶子,習慣了。”
“你也是潯陽安氏的嫡出公子,”白承澤跟安元志認真道:“這種事可不能玩笑,再有一天,你就是雲妍的夫婿了,日後可得更爭氣才行。”
安元志低頭一笑,說:“我就是為這事來的。”
“哦?”白承澤說:“這話怎麼說?”
安元志走進了五王府裡,扭頭四下裡看了看,說:“我總覺得我在做夢,會不會到了後天夢醒了,根本沒有一場婚事在等著我?”
白承澤笑了起來,在安元志的肩上重重地一拍,說:“我還以為你這小子是個膽大包天的,沒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安元志也笑了起來,這笑容裡帶著靦腆,說:“我在府裡呆不住,不知怎地就走到這裡來了。”
“好了,”白承澤說:“既然來了,就喝些東西再走。”
安元志說:“喝酒嗎?”
白承澤說:“你要喝酒?”
安元志笑道:“酒壯慫人膽嘛。”
“你這小子,”白承澤笑著把安元志往自己的書房領。
一直跟在白承澤身邊的白登,整張臉皮都抽了抽,這兩個人明明剛在江南你死我活的鬥了一場,這會兒又好成了這樣,如同相交多年的知己一樣,白登怎麼看眼前的這一幕,都覺得怪異。
安元志進了白承澤的書房後,看看這間書房,說了句:“這麼多書!”
白承澤說:“太師的書房裡,想必比我這裡的書更多吧?”
“沒有的事,”安元志說:“他有一個專門放書的小樓,要看書他會去那裡看書。五殿下,你是不知道我父親,書就是他的命,他看書之前還要焚香呢。”
白承澤與安元志隔著一張茶几坐下了,說:“焚香沐浴,這也是對書的敬重。”
安元志笑道:“不就是書麼,幾張紙罷了。”
白承澤笑著搖了搖頭。
安元志看似無意地道:“不過我姐姐也愛看書。”
白承澤知道安錦繡是個才女,腦子裡不知怎地突然就想起了,之前白梨園裡,安錦繡在風中飛揚的裙角。
安元志看白承澤突然間失神,便喊了白承澤一聲:“五殿下?”
白承澤望著安元志一笑,說:“逝者已逝,元志你還是往前看吧。”
安元志說:“是啊,人得往前看。五殿下,我要娶雲妍公主了,這真不是美夢一場吧?”
“不是,”白承澤道:“說吧,你今天來找我何事?”
安元志把臉上的笑容一收,說:“我只是覺得,我應該來見五殿下一面。”
“為了什麼?”白承澤問道。
安元志說:“為了江南之事。”
白承澤說:“江南那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安元志的眉頭一挑。
白承澤笑道:“江南離著京城也是萬里之遙,我如今已經不大記得江南那裡的事了。元志,你是來提醒我,江南之事不可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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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元志聽了白承澤的話後,哈哈一笑,說:“我也不大記得了,就是記著江南的這個冬天真他媽的冷,都趕上我們北方了。”
白承澤道:“是啊,江南百姓不是說,這是上天給水匪們的天罰嗎?”
安元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