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了?”
康春淺說:“小女只看到了一個背影。”
袁義昨天回來後,明明跟安錦繡說過,他與康家小姐打了一個照面。安錦繡笑道:“那真是可惜了,聽說小姐善長丹青,若是小姐看到了那個人,就能畫出那人的樣子,讓大理寺照圖去拿人了。”
康春淺雙手緊握成拳,手心出了汗。她是真想當著世宗的面,畫出昨夜那個放火賊人的樣子的,雖然這個人黑巾蒙面,但她能畫出這個人的身形,也能準確無誤地畫出這個人露在黑巾之外的雙眼。能設計害白承澤之人,只會是皇室中人,昨夜那個人身手了得,一定是皇室那個貴人身邊得用的人,這樣的人只要仔細找,一定能找到。
現在她跟安錦繡說了,只看到了一個背影,再到了世宗的跟前,她還怎麼再說自己能畫出圖來?安錦繡雖不是君,卻是世宗最寵愛的女人,讓世宗知道自己在安錦繡的面前說謊,世宗日後還能對自己另眼相看嗎?安錦繡若是知道了,在世宗的耳邊吹吹枕頭風,一個惹惱了皇帝的皇子妃,白承澤還能把她當作正妻敬重嗎?康春淺心中懊惱,這會兒站在兩位貴妃娘娘的面前,站得有些不耐煩了。
安錦繡在心裡卻是吁了一口氣,這樣袁義算是過了這一關了。她不擔心康春淺將袁義蒙面的樣子畫給白承澤看,白承澤就是認出這個人是袁義,她也有辦法讓白承澤相信,他的這個王妃是受了沈妃的挑撥,要挑唆他們之間的關係。
“你又在想什麼?”齊妃看安錦繡又是魂遊天外的樣子了,問安錦繡道:“你要是在我這裡呆得煩了,你就先回千秋殿去休息,我沒地方跑,你也沒地方跑嗎?”
“好了,”安錦繡望著齊妃皺一下眉。
齊妃說:“你怕什麼?進了宮就是奴才,還當自己是什麼大小姐嗎?”
康春淺低頭站著,對於齊妃明裡暗裡都在罵她的話,充耳不聞。
安錦繡小聲道:“讓人把沈嬪叫來吧。”
齊妃沒跳起來,說:“讓她來做什麼?”
“讓她們見見面,”安錦繡說:“畢竟那是生母。”
“不行,”齊妃直接就道:“成全那個女人?我沒這麼好的心腸!”
“這是你得好名聲的機會,”安錦繡小聲道:“你怎麼就想不到呢?聖上知道了,也會覺得你好啊。”
齊妃這才不吱聲了,看著康春淺看了半天,越看康家小姐這副榮辱不驚的端莊樣子,越覺得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個兒媳婦跟做婆婆的一個樣,都是會裝!
“快些啊,”安錦繡推一下齊妃的手。
“你過來,”齊妃叫來自己的一個宮人,耳語了兩句。
這個宮人領了命後,就跑了出去。
“別站著了,”安錦繡這時對康春淺道:“你坐下吧。”
康春淺也不推辭,跟安錦繡道過謝後,坐了下來。
齊妃又是撇撇嘴。
世宗那裡的訊息,倚闌殿裡的幾個人是久等不來,不過已經被貶為嬪的沈妃,很快就到了。
“我叫來了沈嬪,”聽了宮人的覆命之後,齊妃跟康春淺道:“你去見見她吧。”
康春淺沒看齊妃,而是抬頭就看向了安錦繡,再把安錦繡當成一個無害的人,那她康春淺就不是康春淺了。
“那是生下五殿下的人,”安錦繡說:“你不去見嗎?”
“好大的膽子,”齊妃道:“什麼帝師門第,我看康帝師去了後,西江康氏也不過如此了。”
安錦繡望著康春淺一笑,說:“去見見吧,我這是為你好。”
白承澤與沈妃的關係好與不好,康春淺很清楚,這會兒看安錦繡笑得溫柔,心中狐疑,卻又不敢不去。
看著康春淺跟著宮人去見沈妃了,齊妃呼了一口氣,跟安錦繡說:“我是真不想做這個好人!”
“行了,”安錦繡端起茶杯喝茶,“能長臉的事,你為何不做?我還能害你不成?”
齊妃瞪了安錦繡一眼,說:“我有怪你嗎?沒良心的東西!”
安錦繡好笑道:“我怎麼沒良心了?”
“把東西拿來給我們的安妃娘娘,”齊妃命自己身邊的一個親信嬤嬤道。
這嬤嬤忙就走了出去,一會兒之後走了回來,遞了一個小盒給齊妃。
齊妃把小盒往安錦繡的面前一推,說:“我家裡給我的,我用不上,你拿去吧。”
安錦繡開啟小盒一看,裡面是幾張藥方,“這是什麼?”她問齊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