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是你的親生兒子,就為了能出這個院子,您連兒子都能當成禮物送出去嗎?”
“安元志,你除了滿嘴噴糞之外,你還會做什麼?”安元信問安元志道。
安元志走到了安元信的跟前,跟抓著安元信的幾個下人道:“你們放手。”
幾個下人心裡清楚自己得聽安太師的命令,可是安元志開口之後,他們下意識地就照著做了。
安元信的雙手自由之後,一拳就打向了安元志。
安元志一把扭住了安元信的手腕子,說:“你一個讀書人,跟我動手?”
安太師這時道:“安元志,他是你兄長!”
安元志扭著安元信的手腕子,把安元信往安太師的面前一甩,直接把安元信扔到了安太師的腳下。
“三少爺!”阿蓮撲到了安元信的身上。
安元信的右手腕子這會兒疼得他身上冒汗,右手一動也動不了,看來這隻手是被安元志弄斷了。
“你打你的兄長?”秦氏這時衝安元志叫道。
安元志說:“你不是快死了嗎?中氣挺足的啊。”
“安元志!”這下子連安元文都惱了。
“有本事,就靠著你們自己的功勞,讓這位夫人出了這個院門,”安元志看看站著的三個嫡兄,輕蔑道:“沒這個本事,就老實待著,跟我擺著什麼正房夫人,嫡出少爺的架子?”
“五少爺,”阿蓮又跟安元志道:“是奴婢錯了,求您不要為難三少爺。”
“我為難他?”安元志撇了撇嘴,說:“一個到了今天還在太學院混日子的人,我要為難他什麼?安元信,你越來越有出息了,現在要一個奴婢為你說情了。”
“你以為你是什麼人生的?”安元信被安元志激得腦子一熱,道:“你還看不起阿蓮?”
“你說什麼?”安元志說:“你把話再說一遍。”
“元信!”安元文跺著腳喊了一聲:“你就閉嘴吧!”
安元信惡狠狠地瞪著安元志。
安太師開口道:“元志……”
安元志衝安太師搖了搖手,說:“我知道,我也是個奴婢生的麼,這樣吧夫人,”安元志看向了秦氏,說道:“如果你把這個奴婢弄走,那我成婚那日,就一定帶著公主殿下來給您磕頭問安。夫人病重,我的婚事就權當是為夫人沖喜的,你看是這個奴婢重要,還是沖喜重要?”
秦氏愣住了。
安元志也不急,就站著等。
安元信看秦氏沒有一口回絕安元志,心裡有些發涼了,喊了秦氏一聲:“母親?”
秦氏心裡天人交戰,她已經失了安太師的心,若是再失了兒子們的心,那她手裡還能剩下什麼?只是,秦氏看著自己的四個兒子,這四個兒子,沒有一個有本事讓她走出這個院門啊,除了利用安元志的大婚,她現在別無他法,她該怎麼辦?
“夠了!”安太師這時起身道:“把這個賤婢拖出去。”
“我看你們誰敢!”安元信喊。
“進來,”安元志衝門外說了一聲。
幾個安府的護院應聲走了進來。
安太師也不問安元志是什麼時候找的護院了,道:“把人拖出去。”
護院都是有武藝傍身的,不然這些人也當不上護院,他們動手比下人們爽利了不是一倍兩倍。只一個護院,伸手把阿蓮的頭髮一拽,拖了就往外走。
安元信右手動不了,想拉阿蓮都拉不住,衝安太師喊道:“你是要逼死我?”
安太師說:“我可以讓這個賤婢活著,你帶著她走,從此以後,我安家再也沒有你安元信這個人,你告訴我,你要帶這個賤婢走嗎?”
“相公!”錢氏夫人的哭聲從屋外傳了進來。
“一個奴婢罷了,”安元文忙就走到了安元信的跟前,說道:“你就聽父親的話吧!”
“她,”安元信這會兒聽不到錢氏的哭聲,就光聽見阿蓮的哭喊聲了,跟安太師說:“那是你孫兒啊。”
“也許她生個女孩兒呢,”安元志說:“你怎麼就認定是兒子了?”
安太師冷冷地看了秦氏一眼後,一甩袍袖,大步走了出去。
安元志看看屋裡的嫡母和四個嫡兄,冷笑一聲後,也走了出去。
安元信起身想追出去,被安元文兄弟三人下死力氣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屋外,錢氏哭成了一個淚人,只是安太師和安元志從屋裡出來之後,都沒有看她,徑直就走了。